桑果心急上火,擔心小兮兒和應付時不時厚着臉皮過來騷擾她一下的墨離已經很頭疼了,還要時刻提防來搗亂的墨雨。
“怎麼樣?”赫連九霄問派出去的幾個暗衛。
暗衛搖頭,“沒有發現小公主,那墨離似乎知道我們在盯着他,所以活動的範圍只咋自己的家裡,即便出去,要不就來這兒,要不就是在附近轉轉,並無異樣。”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暗衛這裡一無所獲,原以爲來到這裡就能夠見到女兒的,卻不想還要再等一個月,對於桑果跟赫連九霄來說,都是折磨。
同樣經受折磨的人,還有遠在京城的言行書跟桑棟。
言行書還好些,除了每天去軍營處理下事物,便是回家守着葉歆竹,時不時的再進宮去弄些糰子的血來,如今糰子看到言行書便想逃,可它不過是個小獸,哪裡逃得過武功高強的言行書呢,每次被它捉到便要放些血,很疼的,它那哀怨的眼神彷彿是在控訴桑果的偷偷離開和言行書的暴行。
言行書又取了些糰子的血,將裝着糰子血的瓷瓶放進懷裡,“糰子,若不是你,歆竹不可能還活着,你是我們的恩人,不恩狐!”
糰子似乎是聽懂了言行書的意思,眼神瞬間變得傲嬌了前來,走起路來也是昂首挺胸的,還不忘斜睨言行書一眼,之後用爪子搔搔耳朵,叼着言行書給它帶來的百年人蔘離開了。
這貨可是知道什麼藥材好吃,什麼藥材大補的,它剛剛流了血,一定要好好進補一下。
言行書看着糰子離開,心中的希望又多了一些。
當務之急是帶着糰子的血回家裡。
“書兒……”言老夫人看着言行書,有一些欲言又止,“竹兒是不是真的醒不過來了?”這都過去了一個半月了,她還是躺在牀上,如死人一般,跟死人唯一的區別就是她還喘氣,可若說她活着,不能說話不能動,跟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她會醒的!”言行書捏緊了手中的瓷瓶,推門而入,屋中還是耀眼的紅色,言老夫人也跟了進來。
眼見着言行書一點點把那瓶裡的狐血餵給葉歆竹,她嘆息了一聲,逝者如斯,逝者已已,可活着的人還要繼續活着啊。
“書兒,你這樣也不是辦法,言家就你一個男丁,如今你也不小了,若是竹兒一日不醒,你就守她一日,她醒來固然皆大歡喜,可若是她一輩子醒不過來呢?你當如何?你難道要一輩子守着這麼個活死人嗎?言家怎麼辦?你不能讓言家的香火斷了啊?”言老夫人也是沒辦法的,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這麼說,但是爲了言家,她也只能這麼辦,顧全大局。
“奶奶,我這輩子只會有一個女人了,她醒了,便是我唯一的妻,她不醒,我依然不糊對別的女人動心。”言行書已經明白了言老夫人的意思,當即便拒絕了。
“竹兒是你的妻子,這個一輩子都不會變,可是男子漢大丈夫,納個妾也沒什麼大不了,竹兒會理解的,奶奶不求你別的,給言家留個香火吧!”言老夫人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