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桑棟看着對面的位置空了,心裡有些不自然,桑果走後只帶了幾個婆子走,那是她用慣了的,而且那也是赫連九霄親自挑選給桑果的,有她們服侍着桑果,赫連九霄才能安心,可並沒有全部帶走,還剩下了好多個,加油只有黃蕪跟他兩個人,桑棟如今在書院任了職,他野心不大,不想要權傾朝野,也沒有多大的報復,所以在書院裡既能讀書,又能育人,這個差事他很喜歡。
婆子搖頭,“可能是還沒起呢吧?我去叫!”
桑棟點頭,“若是她還睡着,就別叫醒她了,前幾日肚子裡的孩子鬧騰,她也沒怎麼睡好,把早飯溫着,她醒了再給她吃,若是醒了就讓她來吃吧,吃飽了再睡。”
桑棟其實很細心的,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除了心,他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了黃蕪,寵愛,溫柔,一樣都不少,但是如果沒有心,一切都顯得那麼虛僞。
婆子轉身去叫黃蕪了,敲了兩下門,沒有反應,“夫人?您醒了嗎?”
還是沒有反應,難道是睡了?
婆子轉身欲走,不過想到她也快到了臨盆之時,別在有什麼意外,趕忙推門而入,結果卻發現牀上空空如也,被子疊的整整齊齊,還是她親自疊的,夫人起來不會自己疊被子的,也就是說夫人一夜未睡。
睡不睡的倒還其次,可人不見了,也沒知會一聲,這麼大的事兒,婆子們可不敢做主,連忙跑回過去說給桑棟聽。
“公子,公子,不好了?”婆子畢竟年歲大了,跑了兩步,便有些喘不上氣來。
“怎麼了?蕪兒要生了嗎?”桑棟以爲她說的不好便是這個呢,他沒有想別的,“還愣着做什麼,快去請接生婆啊,你,快去燒熱水。”
這些都是他在看桑果生孩子的時候學來的。
婆子擺手,喘了口氣道:“不是,不是!”
“那是什麼?”真是急死個人了,桑棟急,婆子也急啊,這要是一個人出去了磕着碰着了怎麼辦,肚子裡的孩子隨時都有可能生出來,她一個人怎麼辦?
可越着急,她越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說明白,“夫人,夫人不見了!”
“什麼?”桑棟跑了出去,直奔黃蕪的屋子。
面對空空如也的房間,桑棟第一次覺得這屋子很大,也很冷。
“相公,我腰疼,你給我錘錘腰。”
“相公,我腿抽筋了,你給我揉揉腿!”
“相公,我走不動了,你抱我回牀上去吧!”
耳畔還回蕩着黃蕪柔美的聲音,可是屋子裡卻遍尋不到她的身影,桑棟趕忙去看她的梳妝檯,黃蕪不像桑果,她喜歡金銀首飾,喜歡這些點綴,好大的一堆,桑棟看的眼花繚亂,“來人!”
“公子!”說話的是服侍黃蕪的嬤嬤,姓張。
“張嬤嬤,你看看蕪兒的首飾可少了什麼?”桑棟問道。
張嬤嬤不解,人都不見了,不去找,怎麼還顧得上看首飾,不過還是依言檢查了一番,然後對着桑棟搖頭,“公子,一樣都沒少,不僅沒少,夫人昨天戴的也在這兒,她今天一樣都沒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