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看了看印着紅紅的喜字的饅頭,“怎麼這麼多啊?”
葉歆竹搶白道:“這是爹老家的習俗,成親了就要蒸喜饅頭,果兒姐姐,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你大婚的時候,爹還讓準備了呢,我們吃了好些天呢,爹說那是有喜氣的東西,不能扔,必須吃。”
桑果笑了笑,各個地方有各個地方的風俗,又大又軟的饅頭,看着的確讓人有食慾,而她也真的有些餓了。
只是她還沒等咬呢,就聞出了饅頭的不對勁兒來,“爹,這饅頭是新蒸的嗎?”
“那當然了,你成親的時候蒸的不多,已經吃完了,葉隱成親再怎麼樣也不會用剩饅頭的啊,怎麼了,不愛吃嗎?你跟竹兒一樣都不怎麼愛吃饅頭,不想吃的話那就去吃米飯,要不你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去給你做。”葉閒庭道。
桑果搖了搖頭,爹爹肯定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不是這個,就憑他給葉隱這麼大排場的婚禮,肯定是不會用剩饅頭的,只是,這饅頭有些不對勁兒,所以她要問清楚纔是啊,而顯然那人是衝着自己來的。
“誰做的饅頭啊?”桑果問道。
“廚房做的,怎麼了?”如果桑果問一句,葉閒庭只當她是閒聊,可這問的多了,而且還圍繞一個話題,葉閒庭可的當朝的宰相啊,可不是普通的白丁。
桑果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言素悠,她正在慢條斯理的吃着東西,好像沒有注意到這邊兒的動靜,“這饅頭有問題。”
桑果的話一出,在場的賓客皆是一驚,有問題,那自己吃了兩個了怎麼辦?
“大家莫要驚慌,我說這饅頭有問題,也只是針對我,於你們這些人無礙,不,在場可有孕婦?”桑果問道。
她這麼一問,大家就知道了,肯定是跟孕婦有關的,只怕這饅頭會傷了婦人腹中的孩子。
“有,我娘子,懷孕七個月了,她剛剛餓了也吃了一個,娘娘,這饅頭到底有什麼問題啊?”男子焦急的問道,邊說話已經拉着她的娘子來到桑果跟前。
事急從權,已經顧不得那麼多虛禮了,“免禮,把你的手給我。”
女子摸着肚子,也有些害怕了,但大家都知道桑果是會醫術的,所以婦人便把手伸給了桑果,“娘娘,我沒事吧?”
話還沒問完,桑果的臉色已經大變,“爹,快找個房間,這位夫人要生產。”
桑果的話再次讓大家震驚,男子剛剛說的很清楚,他娘子懷孕才七個月,又沒磕着碰着,怎麼會動了胎氣早產的,然而桑果的話音剛落,婦人便抱着肚子,疼的啊呀一聲。
胎動來的如此之快,女子痛苦的白了臉,一旁的丈夫嚇得六神無主,只在那裡喊道:“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
“饅頭裡面有催產的藥,尋常人吃了無礙,可是像我跟你娘子這樣的孕婦吃了卻是天大的事兒,你先別慌,抱着你夫人跟着下人走,我來給她接生。”桑果想不通的是下毒的人爲什麼不要了她的命,而是讓她早點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