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我沒事兒,坐穩了!”言行書如瘋了一樣,感受不到疼痛,歸心似箭,其實他再清楚不過,就算回去了能怎樣,他無法阻止帝后大婚,可有的時候人就是有些直唸叨。
葉歆竹喜歡言行書是她的執念,想要讓她放棄,除非她的生命結束。
而言行書,對於桑果因爲想愛而不敢愛,不敢愛又想愛,也是一種執念。
“表哥,你別這樣,我擔心你的身體,你這樣會出事兒的。”葉歆竹抱着她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上,避開了他受傷的地方。
……
赫連九霄側頭趴在桑果的肚子邊上,仔細的聽着,然後有些失望的搖搖頭,這兩個娃兒也太不給面子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桑果的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阿九,你真傻,時間還沒到呢,現在他們的小腳還沒長全呢,能有什麼動靜。”
桑果笑得又是甜蜜又是燦然,看得他又想湊過去親她了。
“唔,阿九,別鬧,你聽我說。”桑果往後一閃,避開了他伸過來的嘴,笑道:“嫁妝的事兒弄得差不多了,我把你給我的東西又拿回去了,我爹也出了一些錢,然後加上我的,總算是湊夠了。”
赫連九霄輕輕敲了敲桑果的肚皮,還是沒有迴應,再次失望,“那些不過是給外人看的,咱們大婚不好太寒酸了,你帶着肚子裡這兩個進宮,你們三個就已經是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了。”
桑果調整姿勢,橫躺在他的懷裡,兩隻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笑吟吟地看着他,滿含愛意。
在大婚前兩天,言行書終於趕了回來了,爲了儘快回來,他沒有跟大部隊一起走,而是帶着葉歆竹和一部分人回來,大軍還要在三日後,也就是赫連九霄跟桑果大婚後的第二天才能趕到。
因爲他動身本就比大軍早了兩天,路上又拼命地趕回了些時間,其實只有葉歆竹知道,他背後的傷口裂開了幾次,鮮血染紅了幾次他的白衣。
看的人觸目驚心,很想哭。
言行書受傷的事兒,很少有人之情,一來怕亂了軍心,二來知道的人要麼是他的心腹,要麼就是軍醫還在後面沒有回來。
“表哥,你不回家嗎?”葉歆竹被他從馬上放下來,而他卻再度翻身上馬,像是有什麼急事兒要去辦似的。
“你快回家吧,我……我有些事。”
肯定是去見桑果了,葉歆竹心頭酸澀,但是因爲那兩個人都是她愛的人,所以她不能嫉妒,她努力的保持着微笑,“表哥,你還是下來換件衣裳,洗把臉吧,這樣去見果兒姐姐,會嚇着他的。”
言行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也笑了,竟然長出了胡茬,身後的衣服也是溼噠噠的,現在還沒到熱的時候,應該是血。
“竹兒,我就去見見她!”言行書不知爲何突然跟葉歆竹解釋了起來。
葉歆竹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在表哥心裡,果兒姐姐纔是最重要的,她扯出一抹苦笑,“我知道,你先去,等明天她肯定會來家裡住的,出嫁肯的要從家裡走的,我就不跟你搶了。”
“竹兒……我……”言行書張了張嘴,可葉歆竹已經轉過身去了,他便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