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那夜之後,荒蕪也不敢再主動撩撥桑棟了,他依舊冷的像冰塊,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這冰塊融化,黃蕪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會去找桑果聊天,畢竟,她如今除了帶着面紗外,不敢輕易出去,而且她沒有什麼事兒可做,能說話的人也不多。
“你真的要去嗎?”黃蕪對桑果的身世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今天是丞相府的認女宴,那場面絕對不會小,小了也對不起葉丞相想要昭告天下之心吶,但桑果要是去了,她就徹底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了。
丞相千金這個身份,有利有弊吧,她要是再做生意,也會有很多不方便的。
三天的時間啊,不長不短,但足夠桑果想明白很多事兒了,今天即便她不去,葉閒庭也不會斷了這個念想,他不僅是在逼她這個女兒,也是在逼赫連九霄,給桑果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拳拳愛女之心,桑果決定不辜負了,往事已經明瞭,何必執着呢,這個爹,其實也不賴。
“去啊,不去不是浪費他的一番美意了嗎?而且這事兒總是要面對的,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靈依嫂子的愁,我是一定要替她報的。”桑果淡淡的說道,但她平靜的目光下,卻是一顆翻騰着的想心,她知道,這一去,很可能很多關係都要改變了,而葉歆竹……
黃蕪擔心的就是這個,還有那個丞相夫人,全京城的女人都知道她不好對付,桑果這一去,會不會吃了大虧啊,可惜她現在的身份,是不可能去的。
下了馬車,正準備擡步邁入葉府的門,便聞遠傳傳來兩聲異常洪亮的吆喝聲。
那人連着喝了兩聲,聲音的穿透力極強,“凌王府凌小侯爺到!”
洪亮的喝聲落下,片刻錢還有些喧譁的葉府門口此兒科安靜了下來,一衆的公子小姐,僕人們也都讓出了一條道來,遠遠的桑果就見到兩輛馬車緩緩向前駛來,很快便停在了葉府門口。
那行在前面的就是凌王府家的馬車,車伕勒馬停車,花鳥鏤空雕金的檀木車門裡被推開,只見那車中下來的凌越身穿湛藍色寬袖長袍,腳踏雲紋烏頭黑靴。
今天的凌越打扮的格外不凡,湛藍的長袍袖口領口都繡着銀絲邊流雲紋的圖案,腰間束着一條青色祥雲的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束麒來帶着頂嵌玉的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髮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他面容俊秀,長眉狹目,丰神如玉,脣角掛着一抹溫和的笑,看上去異常的平和,之前的孤高疏離之感統統不見了,越發讓人覺得這是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凌越這突然的改變,莫說旁人,就連桑果都有些詫異,他這是發什麼瘋呢?
望着路邊那些馬車中紛紛掀簾,還有駐足的小姐丫鬟們,嬌羞半露,喜不自勝的往凌越所站處觀望。
入了葉府,桑果帶着小溪瞎晃悠,要說今天這宴本就是爲她所設,,只可惜這麼多人裡,肯跟她這個酒樓老闆娘說話的倒是不多,好像這麼半天連個打招呼的都沒有,要說她這人緣是怎麼混的這麼差的呢?
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嬌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