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赫連九霄陪着桑果,直到她睡着了才抱着她回了院子,而雪兒一直被金玲纏着,不曾離開宅子半步,糰子重新回到桑果身邊,精神勁兒十足,赫連九霄跟桑果剛剛躺下,它就很自覺地跳上了牀,不過這次它聰明的沒有選擇睡在中間,而是靠着桑果爬着。
第二日,桑果到了中午纔去的鋪子,在家閒着沒事兒,孕婦也是要多走動走動的,她每天吃這麼多,到時候變成了個大胖子事小,孩子太大了生的時候也是個問題,而且古代也沒有破腹產這種技術,不過就算有,桑果也想用,肚子上劃破一個大口子,想想就夠恐怖的。
別說她是醫生如何如何,她是軍醫的同時,她也是個女人。
桑果不在鋪子裡了,小溪自然也不在,而且暗衛也都撤走了,桑果去的時候,就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緊接着一個夥計就從二樓的一房間被丟了出來。
“姑娘小心!”杭小溪把桑果護在身後,而被丟下的夥計砸在了一張空桌子上,桌子四分五裂,夥計也吐了口鮮血,人事不知了。
桑果摸了摸夥計的脈搏,很微弱,應該是受了內傷,她掏出了一粒藥丸,喂進他的嘴裡,“扶着他去休息。”
“金玲,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敢來她這兒鬧事兒?
金玲嚇的面色發白,“姑娘,來了個脾氣暴躁的老頭,他非說咱們的菜不新鮮,肉也壞了,小夥計上去給他重新換了,他還是找事兒,然後就把人給打了!”
“我去看看!”杭小溪縱身一躍,飛到二樓,堪堪也只跟這老頭兒打了個平手,凌王果然名不虛傳,自身的武藝也不是蓋的。
“你們鋪子裡沒男人嗎?總弄些女人來糊弄我,開的什麼鋪子,就會騙人!”凌王嚷嚷道。
他先是向着杭小溪丟出一根筷子,杭小溪兀自去躲了,然後他又朝着桑果跟金玲丟出了幾根,杭小溪暗叫不好,居然中了這個老匹夫的奸計了,但千金一發之際,桑果居然冷冷一笑,然後微微一個閃身就躲開了,不僅多開了,她用手夾住筷子讓其掉頭,筷子便原路返回,直直的射向凌王的眼睛。
一根筷子而已,傷不到桑果,自然也傷不到凌王,他輕蔑的笑了笑,“還有兩下子,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出來做什麼生意,還非要多管閒事。”
金玲渾身顫抖,也不知是急火攻心,還是瑟縮害怕,只從顫抖的脣間吐出字句:“你這個老頭兒太過分了,簡直是無理取鬧!這是我家姑娘,你再這樣無理,準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只聽得凌王冷笑了一聲,桑果目光不閃不躲向着他望去,此刻天邊的陽光,無限絢麗,映在她的素顏之上,令得雙瞳璀璨明亮,仿同落入人間的第一顆晨星。
老頭輕蔑的看着桑果,笑容微帶譏諷:“你敬愛姑娘算個什麼東西?還不是男人的玩物罷了,小小娼婦居然敢跟老夫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