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閒庭出門前擦了擦激動的眼淚,只是眼圈還是有些紅,葉隱見自家老爺哭着出來,氣的跳腳,桑果姑娘也太霸道了,居然把老爺給欺負哭了,太過分了,於是在出門付錢的時候對着金玲也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金玲是想哼他的,結果被葉隱搶了先,“喂,你給我回來,你哼什麼哼,什麼意思,回來說清楚。“
“金陵姑娘,十一桌多少錢?”
金玲是想要追出去的,卻被迎面走來結賬的客人給攔住了,她發誓,下次見到葉隱一定要哼兩聲纔回來。
葉閒庭走後,桑果在那個雅間裡一直沒有出來,手裡則捏着那對玉佩,無法想象孃親到底有什麼身份,靈狐,不會無緣無故的到來的。
“姑娘,您沒事吧?”杭小溪進來後見桑果在抱着糰子發呆,小聲的問道。
桑果搖頭,“沒事,只是覺得事情更亂了而已。小溪,多給我講講南冥那個神秘部族的事兒吧?”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那個部族很神秘,又在南冥……”
葉閒庭回到家後,第一件事便去找了言素悠。
守門的婆子說言素悠在休息,他不管不顧,一把推門而入,“當年婉兒客棧的那場大火是你放的吧?還有休書,休書也是你寫的吧?”
言素悠這些日子夜裡睡得不安穩,好不容易今天喝了些安眠的藥,準備中午小憩一會兒,被葉閒庭的厲聲質問吵醒,覺得頭有點兒暈,“大火?什麼大火。”
言素悠絕口不提休書的事兒,可見休書裡面的貓膩,果然是她搞的鬼了。
言家大小姐當年心高氣傲,多少王孫公子都看不上,單單青睞一個小小狀元郎,愛的癡狂,拿着葉閒庭的一副字,細細的臨摹,十遍,百遍,最後竟然能夠寫出一手跟葉閒庭一樣有風骨的字來,但知道這件事兒的人不多,畢竟高傲如她,並不想讓人知道她也有愛的卑微的一面。
所以,那封休書的確是她所爲,跟葉閒庭翻雲覆雨之後,她率先醒來,又聽說蘇婉來過,想必已經知道了二人的事兒,便仿造着葉閒庭的筆記寫了封休書,她的本意只是讓蘇婉離開,並不想要了她的性命。
至於那場大火,她雖然知道的早一步,那是她派去的人一路跟着蘇婉,想要把她送遠一些,確保她不會再回京城來。
“還裝糊塗,言素悠,你這樣有意思嗎?屋子裡沒有外人,你可以摘下你虛僞的面具了,下藥一事你狡辯至今,大火一事你也不想承認呢,可即便你不說,我還是知道你是個多麼惡毒的女人,明知道婉兒沒死,卻不肯告訴我,而是去追殺我們的孩子,好狠的心,言素悠,你卑鄙無恥!”葉閒庭憤怒地將桌上的茶具全部揮落,驚動了院子裡的婆子,本來想要查看下動靜,卻被葉閒庭給吼了出去。
“滾,都給我滾出去,我跟夫人說話你們聽什麼,越來越沒規矩,不知是誰教的。”
這些婆子都是丞相府的老人,還有些是言素悠從家裡帶來的,說她們沒規矩,無疑是在打言素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