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冷啊!”蕪貴人身披狐裘,手裡還抱着暖爐,瞥了眼桑果,卻還在那裡嚷嚷着冷,真是嬌貴的身子。
“你是誰?見到本妃……本貴人爲什麼不行禮?”蕪貴人清了清嗓子,說習慣貴妃了,還有些不適應。
杭小溪想要開口替桑果說話,卻被桑果攔下了,如今她沒有位分就是個普通女子,蕪貴人是貴人也好,貴妃也罷,她都是要行禮的,何況行個禮而已,又不死人。
“我叫桑果,見過蕪貴人。”桑果淡笑着走上前,在離蕪貴人五步之外,對她盈盈一拜,姿勢標準,態度不卑不亢,帶着幾分疏離,幾分該有的恭謹。
桑果可沒忽視蕪貴妃最後那一個眼神,帶着一絲嫌棄,一絲輕蔑。
呵呵!這也難怪,能夠送進宮的,之前還高居貴妃之位,出身一定不凡,光看一個出場就知道了。
再看看她,穿的雖然不破不舊,但跟人家身上的雲錦緞長裙比起來,連一塊布料都比不上。
“桑果……這名字真怪!”蕪貴人挑着眉毛道。
哪裡奇怪了?桑果覺得好笑,只是不知道這位蕪貴人是來幹什麼的。
蕪貴人來當然是來找茬的了,皇上在外面買了一處宅子,還養了個女人,這事兒不是很奇怪麼?而且她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
“蕪貴人要是沒事兒的話,我還有事兒!”那意思就是她不準備陪着了,二人非親非故,更是算不上朋友,幹嘛跟她在這兒耗着啊。
蕪貴妃沒想到桑果會這樣,愣愣的看着主僕三人離去的背影,氣的跺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她……她居然走了!”
桑果聽到身後的聲音個,微微一笑,不走還在這裡跟她吵架不成,她已經可以預料的以後吵不完的架,也不差這一天了。
“貴人,咱們還是走吧,您也看到了,那姑娘有皇上給她撐腰,她根本不怕您,您是偷偷跑出來的,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您可真就進了冷宮了!”桂嬤嬤是蕪貴妃身前的紅人,在一旁勸說道。
“不是,我話還沒說呢,她……她就這麼走了,她是什麼身份?她是妃子嗎?居然敢先走?”蕪貴妃自打被貶爲貴人後,就特別的看重位分。
“貴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這就回去,桑果是吧,我記住了,皇上既然把她養在外面,那她就一直別想着進宮好了!”蕪貴人甩着衣袖,扭搭着又上了馬車了,本來是想要給桑果一些臉色看的,可沒想到在桑果那裡根本沒討到便宜,還受了冷遇,這個氣啊、
桑果是想要買些花的,因爲聽杭小溪說這裡離花市不遠,所以幾個人也沒有坐馬車,坐了十幾天的馬車了,她看着就覺得屁股疼。
在鄉下呆的久了,覺得誰跟誰都很親和,可來到了京城,桑果發現根本不是這回事,她們一則沒有馬車,二來身上的衣着首飾不算華美,在京城這種地方,戶因爲時常跟達官貴人打交道,眼光都高着呢,一看他們幾人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只讓夥計去招呼,進了店,連個茶水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