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問是誰派你們來的,我只需要知道,是否是剛剛那個聒噪的女人帶着那個女子去到你們面前,替我生生的受了這一劫,是不是?”桑果俯身,語氣輕柔,但那裡面的恨意足以將二人淹沒。
黑衣人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倒也不是爲了保全桑珠,他們嘴角不屑的一笑,不肯回答。
桑珠卻恢復了些力氣,終究害怕身上被劍刺,愣是沒有暈過去,“不是我,不是我,桑果,他們沒說是我。”
她怕了,真的怕了,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上了桑果,便是一場劫難,桑果的的確確不是她該惹的人。
桑果回眸一笑,帶着嗜血的恨意。
赫連九霄只是站在那裡,由着桑果去發泄,不曾有任何約束,這是他給她的支持,有他在,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無人敢攔,攔者死。
桑棟已經抱着衣着整齊的程靈依出來了,他語氣輕柔,就像是在跟活人對話一般,“娘子,果兒妹妹把欺負你的人帶來了,她會給你報仇的,咱們一起看着,等日後爲夫定會親手爲殺了那個幕後之人,好不好?”
桑果嘴角盪出一抹妖冶的笑容來,“不要以爲我會直接殺了你們,那樣太便宜你們了,不知道這世上有千萬種方法,讓人生不如死嗎?你們明知道綁錯了人,爲何不放過她,不是要來殺我麼?那儘管衝着我來,你們幕後的主子,就這麼無能嗎?軟弱到要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弱智女流?嗯?”
“胡說,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敢來殺你,我們就不怕死。”黑衣人倒也有幾分骨氣,可桑果偏要讓他們沒了這骨氣。
“這個世上沒有撬不開的蚌殼,更沒有撬不開的嘴,我問你,是誰斷了我嫂子的手?是你,還是你?”桑果的面容看着恬淡了些,她抽出隨身的匕首,那是赫連九霄送給她的,一直不曾見血,如今是到了開封的時候了,“不說是嗎?那我就讓你們嚐嚐手腳盡廢的滋味。”
說罷,桑果手起刀落,利落的挑斷了一個人的手筋,然後是另一個人的,這兩個人連吭聲都沒吭一下,桑果冷笑,“二嬸,去把鹽巴拿來,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江美娥也是傷心過度,如今就像是提線木偶,桑果說什麼,她便聽什麼,很快從廚房拿來了裝鹽巴的罈子。
桑果從裡面抓了一把鹽巴,撒在二人的傷口處,像是自言自語般呢喃着,“你們知道嗎?我大嫂跟我大哥剛成親不久,她有了身孕,她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她的屋子裡已經有好幾件給小寶寶做的衣裳了,她要跟我大哥相攜到老,這世上那麼多人,能遇到一個喜歡的人,還能有嫁給他,有多麼不容易嗎?她本可以幸福的活着的……”
鹽巴撒在傷口上,何等的劇痛,黑衣人已經快忍不住了,桑果瞧了一眼,“是誰,畫花了她的臉?”
“是我,來呀,來呀!”
“好,小溪,讓暗衛扒掉他的麪皮,不許他死掉。”桑果說完冷冷的瞥了眼桑珠,桑珠嚇得雙腿一軟,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