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手裡的毒藥肯定是用來栽贓陷害桑果的,所以真正致顧夫人死去的毒藥是顧夫人自己下的,桑果緩步走過去,俯身便要去碰那個簪子,顧老爺卻一手把他擋開了,“桑果,你要做什麼,人死爲大,你難道要讓我夫人死了也不安生麼?”
越是不讓她碰,就越說明有鬼,顧老爺的心計跟顧夫人比起來,還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顧長卿如今對桑果已經恨之入骨了,即便知道母親的死跟桑果沒什麼關係,可他就是要找個人賴,這樣仇恨才能支撐起他來,他氣急敗壞的道:“桑果,你別太過分了,家母剛剛給過世,本已不幸,你還想要對她做什麼,海棠雖然被我母親責罵,但她生性膽小,怎麼想到下毒這麼惡毒的手段,大人,還望您明察,是不是受了什麼人指使。”
桑果慢慢道,既然顧家父子阻攔,那她也不急着取出簪子了,“哦?那可真的要查清楚了,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過那作惡多端的壞人,顧少爺說的不錯,一個小丫鬟怎麼有膽子給主子下毒,而且還能想到要栽贓在我身上,嘖嘖,這番謀略,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想到的。”
顧老爺勃然大怒,不能夠讓桑果償命,他已經心有不甘了,“桑果,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是非公道,大人自有主張,豈容你個刁婦在這裡左右。”
赫連九霄不會讓桑果一個人與顧家父子周旋的,他原本帶着冷光的眸子又幽黑了許多,看的趙炳安內心惶然,“還愣着做什麼,沒看到那簪子有古怪,還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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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九霄真不知道這些地方官員都是怎麼回事,一個個是豬腦子嗎?
即便赫連九霄沒有亮出身份來,可趙炳安仍然是聽話的吩咐仵作,“快去看看那簪子有什麼古怪。”
簪子有什麼古怪?趙炳安也沒看出來,但赫連九霄既然說了,他只能照做,當個小官不容易啊,萬一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就糟了,所以還是小心謹慎些爲好。
“大人,這簪子乃是我與夫人定情之物……豈可……”
話還沒說完,仵作就已經從顧夫人的頭上拔了出來,放在手裡端詳了幾下,又放在耳畔敲了敲,眼神倏的一亮,趕忙走到一邊,把簪子放在桌子上,來回的動了動,不知道按了什麼地方,簪子的底部便撒出了些粉末來。
看到這一幕,桑果笑了,顧家父子的臉色卻別樣的難看,海棠仍舊跪在那裡,如今她也不知道是要繼續撒謊,還是要給自己喊冤。
“這是何物?”趙炳安也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仵作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又用銀針測試了一下,大呼奇怪。
奇怪?因何奇怪?
“這粉末的確有毒,但卻跟顧夫人種的毒不一樣。”
“什麼?”趙炳安厲聲問道,“不一樣?”
“是,啓稟大人,這兩種毒真的不一樣,顧夫人所中的毒跟簪子上的毒確實不一樣。”仵作如實的說道。
如此,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桑果,也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