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言素悠,我跟你說過,不要再提起婉兒,你不配。”葉閒庭好看的眉眼染上了暴怒,想起昔日的最愛,不,現在也是,他的心痛如刀絞。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葉閒庭,我不配提起蘇婉,你就配嗎?當年如果不是你上了我的牀,怎麼會有歆竹,又怎麼會被蘇婉看見,可惜啊,她當時都懷了你的還在,兩個月了,最後卻被燒死在了客棧,一屍兩命……”
“啪!”清脆的一聲。葉閒庭恨不得親手掐死言素悠,他知道,她在自己耳邊提起蘇婉,是在報復,報復自己十幾年來對她的漠不關心。
“哈哈,有本事你殺了我啊?葉閒庭,你這個僞君子,明明想要殺了我,卻不得不忍受着我這個你最討厭的女人,每天還要在女兒面前裝出一副對我多情深的樣子,你不噁心,我都噁心了,十六年了,夠了,真的夠了!”
彼時的葉歆竹正在桑果的小鋪子裡面打雜,一身男裝的她就像個半大的孩子,手腳勤快,一點兒沒有嬌小姐的樣子,不過還是因爲不夠熟練,時不時的打碎幾個碗盤,出了赫連九霄對她冷眼外,其他人對她還是很好的。
葉歆竹並不知道,此時,因爲她的原因,她最愛的爹孃,吵的不可開交,甚至還動起了手,一段陳年往事,再次被翻開。
葉閒庭惱怒的指着言素悠,即便不愛,可對她這些年的付出,他是感激的,只是每每想起蘇婉和他們的孩子因爲言素悠而死,他便無法釋懷,他和言素悠都是殺人兇手,他們都要受到懲罰,無論是心靈還是肉體上的,只不過事情跟葉歆竹無關,老天保佑,希望女兒可以平安喜樂的過一生。
“言素悠,當年的事兒,你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你趁着我醉酒對我下藥,我根本不會碰你,即便你身份高貴又如何,我寧願守着婉兒平淡的過一生。”葉閒庭悲痛的看着言素悠。
言素悠苦笑,“要我說多少次,當年並不是我給你下藥,我本來是想要穿上蘇婉的衣服爲你跳一支舞,跟你說說話,然後我便死心了。”
“言素悠,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敢作敢當的女人,可沒想到,這件事你卻不敢承認,你即便不承認,也不會減少我對你的厭惡。”
就知道會是這樣,無論她怎麼解釋,他都不會聽,她那日的確是趁着他酒醉穿上了蘇婉的衣服,原本只是想要說說話,可沒想到他中了媚藥,結果二人便發生了那樣的事兒。
她其實並不很,因爲碰她的人,是她最喜歡的男人,可她還是恨了,因爲在他進入自己的身體的時候,明明已經中了媚藥意亂情迷,可他的嘴裡還是喊着蘇婉的名字。
事後她也去查過到底是如何,但那也人太多,而且很雜亂,根本什麼都查不到,因爲她穿上了蘇婉的衣服,所以就被認定了是她下藥的,這個黑鍋她一直被到了現在,前幾年她總去解釋,可招來的卻是他的鄙視。
這幾年已經沒有心思去解釋了,如果不是因爲女兒的出走,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說了。
葉閒庭恨她,她也恨他,明明自己纔是那個陪着他的人,他卻想着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