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書沉沉的看了眼秦風,吩咐道:“把這裡打掃乾淨,別嚇着了村子裡的人。”
“是!”秦風一手拎着一具屍體縱身到了遠處。
赫連九霄和言行書再度凝視着彼此,眼神在無聲的較量,言行書嘆息了一聲,“你說的沒錯,我不會再出現在桑果面前,明日便會離開。”
“危險既然已經來了,不是離開就能解決的,言公子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不是也該說一說了。”赫連九霄的眼神有些駭人,如果站在他對面的不是言行書,換成另一個男人,只怕已經被嚇着了,然而言行書並沒有,他好歹也是被養在丞相府中的,這點兒膽色要沒有的話,實在是太不應該。
“有些東西還是不要說的好,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桑果以後不會再因此而受到危險,這個麻煩既然是我帶來的,我自會解決。”言行書不想說起,那段往事無論誰對誰錯,早就應該塵埃落定了,如果當事人之一不是他的姑母,他不會插手,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的無奈,不是你想去,是被推走的。
“蘇婉和桑果什麼關係?你又跟蘇婉有什麼關係,你不說清楚,我便無法相信你,如果讓你活着便會給桑果帶來無窮無盡的危險,那我不會讓你活着離開!”赫連九霄威嚴的說道,眼中已經閃爍着殺意,他一向殺伐果決,對於任何可能給桑果帶來危險的人和事,他都不會允許發生或者存在的。
言行書就知道,瞞不過阿呆,他苦笑了一下,“蘇婉是桑果的孃親,這個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也是在半個時辰之前才知道,我跟蘇婉沒有任何關係,有關係的另一個人。”
赫連九霄盯着言行書,在心中衡量着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好,那麼我問你,你跟這些人,”赫連九霄指了指地上還剩下的屍體,道:“是不是一夥兒的?”
“不是,我並不知道他們會來,但我也不能否認是我的疏忽,阿呆,我對桑果並無惡意,在知道她就是我要找的人的女兒之時,也很震驚,之時我覺得桑果如今這般簡單的生活並非壞事,所以有些事我覺得她還是不知道的好,你也不希望那樣一張讓人身心愉悅的笑臉因爲過去的糾葛而黯然神傷吧?”赫連九霄本就是淡薄之人,所以他也希望桑果能夠一輩子簡簡單單的生活,在這個寧靜的地方,憑藉着她的聰明才智努力賺錢過着富足的生活,豈不很好?
赫連九霄思索着言行書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但他們不是桑果,既然事情跟她有關,她就有知情的權力,她要如何選擇都是她的事兒,別人,哪怕是他,都不能以保護她,愛她的名義去替她選擇什麼。
這就是赫連九霄和言行書的不同,也是愛喝喜歡的不同。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再爲難你,不過如果桑果想知道,我會幫她查出真相,她有知情的權力,我們誰都不能幫她去選擇,還有你覺得經過今天的這件事,她又那麼聰明,難道不會有所察覺嗎?”赫連九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