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果莞爾一笑,比前面那一大片的野花更加的嬌豔,“沒事兒的,兵來將擋水來堵淹,敢惹我,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自尋死路。”
蘭花看了眼桑果,“果兒,你跟之前不一樣了,不過我喜歡現在的你。”
“哈哈,盡情喜歡,我準了。”桑果心情大好,跟蘭花開起了玩笑。
兩個姐妹笑做一團,阿呆在空地上叫桑豆練武,桑豆動作標準,精神集中,倒是阿呆時不時的就要走神,回頭偷偷的看看他嫵媚的小娘子。
蘭花笑鬧着道:“那可不行,我怕阿呆跟我拼命。”
提到阿呆,桑果的視線也向不遠處看去,正好跟阿呆投過來的視線相撞,有火花迸射出來,桑果別過頭去,臉上已然是彩霞一片。
……
桑陶氏本來以爲可以拿到一大筆錢,可沒想到拉稀拉到腿打飄,可就算如此也得回家,而宋春梅臨回去前還放話了,讓她把之前的那一兩銀子給交出來,事情沒辦成,錢當然不能給她了。
桑陶氏邊走邊咒罵,到了後來就沒有什麼力氣了,回到家已經是丟了半條命,一路上她又進草叢拉了四五次。
顧長卿和宋春梅母女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不過去郎中那裡拿了藥,稍稍好一些了,可奈何桑果下的是強力瀉藥,就算吃了藥也不能立馬就好,只能說跑茅房的次數少那麼一點兒而已。
回家的路上,桑珠氣的直跺腳,“娘,桑果太陰險了,她竟然這麼害我們,我要去告訴爺爺去,讓他給評評理。”
宋春梅搖搖頭,自家這個閨女就是不長腦子,一點兒心機都沒有,“珠兒,千萬不能讓你爺知道,你忘了,他是不贊成我們要那個方子的,如今弄成這樣,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的,反而還會覺得是咱們欺負了桑果呢!”
“那就這麼算了嗎?該死的桑果,害咱們吃了這麼大的虧!”說罷,她從身上掏出那張沒用的方子,字倒是挺好看的,可光好看有啥用,又不是真的方子,桑珠便把寫着方子的紙當成了桑果,撕碎了後丟在地上。
一陣風吹來,紙屑飛的很遠,散落開來,就算再無聊的人也不會在大街上盯着一些碎紙片看的,除了一個人……
“小溪,你看什麼呢?”黑衣男子面色凝重而焦急,對着駐足不前的女子道,聲音裡有些不耐,但表情卻有些柔軟。
名喚小溪的女子斂起玉簫,外人看來那不過是普通的樂器,可沒有人知道這一把碧玉簫下有多少亡魂,那是殺人利器,隨便的一首安眠曲便可以讓人永世長眠。
“展舒,你快看這個字跡!”女子隨手撿起她身邊的幾個碎紙片,眼中的情緒很是複雜,有喜悅,有釋然,還有淚水。
男子還沒來的及去看,杭小溪又是一陣驚呼,“是他,是他,展舒我們找到他了。”
女子抱着那零星的碎紙片,高興地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謝天謝地,我們終於找到他了,他沒事兒,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