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梅被說的面上有些掛不住了,可自家男人還在受苦,就算她此刻也恨不得教訓眼前的死丫頭,可她還有分寸,不敢出手,只能繼續說着好話,“好好好,是你大伯父不對,說話太急了,桑果,快叫阿呆鬆開吧,不然你大伯父這手可就真的廢了。”
桑果對阿呆使了個眼色,阿呆這才鬆了手,然後猶如一尊保護神一樣在桑果身邊站定,那威嚴的氣勢,將周遭的一切危險都抵禦在外。
桑鳴華得到了自由後,捂着手腕,騰地頭上沁出一層汗,他對着桑果和阿呆冷哼一聲,不過也總算長了記性,不敢再說什麼不中聽的話。
桑鳴華剛剛跟桑果鬧成了那樣,已經不適合在談事情了,所以宋春梅決定說軟話,桑果總不能軟硬不吃吧?
“果兒,你也別多心,我們也沒啥壞意思,你要是真不想去,那你大伯我倆咋捨得強迫你去呢!”宋春梅邊說話邊去打量桑果的神色,見她沒有生氣,這又繼續勸說道:“聽說你會做啥彩色豆腐,長卿……就是你未來大姐夫挺感興趣的,你人不去,那把方子給他也行,哦對了,不白要,給錢的。”
桑果看了她一眼,忽然就笑了,原來他們是爲了方子來的啊,想的可真沒,總想從自己身上弄點兒什麼。
小雨漸漸的停了,地面溼漉漉的,小路上坑坑窪窪的積了一灘灘的水,山風吹皺了水面,桑果眯着眼睛,看着淡淡的水光,聲音也是淡淡的,“大伯母,這方子也給不得,我已經答應了好客來酒樓,彩色豆腐只能供給他們一家。”
“不是,你大姐夫的那個酒樓離這裡遠着呢,不耽誤事兒,你這樣不還能得兩分錢嗎?你說你這丫頭咋這麼想不開呢!”宋春梅繼續遊說,硬擠出來的笑容裡帶着一絲刻薄**詐。
桑果抿了抿脣,“大伯母,做人是要講究誠信的,我既然答應了人家,就不能反悔,不然以後誰還肯跟我辦事。”
宋春梅悻悻的笑了笑,合着這丫頭是軟硬不吃,死心眼一個。
桑鳴華怒聲吼了宋春梅一句,“還愣着幹啥,走吧,還等着人家攆你啊,桑果,好樣的,你們家就算請我,我都不來了。”
宋春梅還有些不捨,畢竟在顧長卿跟前可是拍着胸脯保證的,如今無功而返,回去在顧長卿面前要怎麼交代呢。
“快點走!”桑鳴華又喊了一句。
桑果偏頭看了眼阿呆,笑容和煦,陽光也在一瞬間衝破烏雲,傾瀉下來,照亮了大地,雨後的清香,沁人心脾。
桑果眼睛笑的完成了月牙,“大伯父,大伯母,慢走啊!”
“他們不會這麼算了的!”阿呆看着二人離去的方向,今天要不是看在桑果的面子上,桑鳴華的手就廢了。
“恩,肯定是在顧長卿面前打了保票的,說一定能從我兒弄到方子,如今回去沒辦法交代,他們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桑果慵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