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後,桑豆兒纔敢哭出聲來,桑果把他攬進懷裡,拍着他的背安撫道:“豆兒,不怕,沒事兒了,是姐不好。”她光想着整治桑枝了,卻忽略了趙麒竟然這麼可惡,本來想要好好收拾他一次,不卸條大腿也得卸條胳膊的,可惜他卻被周大人帶走了。
說起那個混蛋狗官來,桑果滿肚子火氣,明顯的他是在推卸責任,要不是他急功近利,就算趙麒有三寸不爛之舌也不能顛倒黑白,還不是他縱容的。
“怎麼丫頭,還在生氣呢?”言行書笑着問道。
桑果是挺生氣的,可她知道這氣跟言行書生不着,不僅不能生他的氣,反而還要謝謝他,只是這人太可惡,還不等桑果道謝,便已經主動開始邀功了。
“我說丫頭,我好歹也幫你們解了圍,你是不是又欠了我人情?”言行書用摺扇擋住刺眼的陽光,那雙桃花眼對着桑果眨了眨。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想要我欠你個人情,那你得確保那個狗官不再來找我跟阿呆的麻煩才行?”桑果討價還價的道。
“你呀……好,我答應你,可你要怎麼謝我呢?”言行書是故意逗桑果的,說不上來爲什麼,他見到桑果就忍不住去逗弄,看她鼓着腮幫子的模樣,就覺得可愛。
阿呆看不下去了,雖然他也是感激言行書的,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調戲他的娘子,是不是當他不存在啊,阿呆上前一步,擋住了言行書的視線,“言兄此話差矣,若不是你解圍,此刻我已經手刃了那狗官,你救的是我,該我謝你纔對。”
言行書點了點頭,“也對,這件事我幫你擺平,那麼你就欠我個人情吧,正好你們夫妻二人一人一件,不偏不倚,挺公平的。”
“你確定那狗官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了?”桑果覺得沒那麼簡單,不行,她轉身回屋,拿來了紙筆,這本來是她想要讓阿呆交桑豆寫字的。她的字嘛,硬筆書法還可以,用毛筆寫,便有些慘不忍睹了。
“我說丫頭,我在你這兒就那麼毫無信用可言嗎?本少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保你們平安無事。”言行書看到桑果把紙筆放在他跟前的時候,臉都綠了。
桑果搖頭,“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咱們白紙黑字寫個清楚明白,萬一我要是遭了那狗官的毒手,到了閻王爺那我也有證據告你了。”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阿呆拍了拍她的腦門,“就算那狗官反悔了,死的也是他。”
這一點兒桑果領教了,阿呆的武功那不是一般的高強啊,不過這也讓她對阿呆的身份產生了猜測,可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到他到底是何來頭,這麼多日子了,也不見人來找。
“真得要寫?”言行書哭笑不得,這丫頭在大事情上臨危不亂,進退有度,怎麼這會兒卻跟個孩子似的,可再看了看她,十五六歲的年紀,可不就是個孩子嘛,雖然,他也沒比桑果大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