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虎醒來看到自己的孃親,像個小娃兒一樣哭着喊,“娘,疼……”
“大虎不哭,娘給你出氣。”石秋芝道,“陶小娟,我兒子在你這兒受了這麼重的傷,你打算怎麼辦吧?要是不給我們個說法,我今兒就不走了。”
桑陶氏哭着道:“二嫂,我是真不知道咋回事啊,昨天晚上睡着的時候,好好的呢!二哥,你相信我啊,大虎是我侄子,我咋能打他呢!”
“二舅媽,到底誰打了表哥,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桑果插嘴道。
桑枝斜了她一眼,可忍不住又撓了撓臉,她看到桑果臉上得意的笑容,心就一寸寸往下沉。
石秋芝一聽,便轉而問陶大虎,“兒子不怕,跟娘說,誰打你了!”
陶大虎指着站在門口的桑枝,“表妹,打……”
“桑枝,是你打的你表哥?”石秋芝惡狠狠地瞪着桑枝,桑枝趕忙擺手,她是打了,可沒打成這樣啊,“不是我,不是我。”
然而陶大虎卻哭哭啼啼的指着桑枝不鬆手,“表妹,親親,打,疼!”
從他凌亂的形容中,衆人也拼湊出了一些情節,石秋芝看向桑枝,“你表哥親你了?”
桑枝邊撓臉邊道:“沒有。”
“胡說八道,你表哥是不回撒謊的,既然你表哥親了你,雖然你名聲也不咋地,但我們也不是那做了不認的人,你就嫁給你表哥吧,他挨這頓打,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桑枝一聽氣的要罵人,昨天被個傻子啃了半天,她已經夠倒黴的了,二舅媽還大言不慚的要她嫁給個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桑陶氏也沒想到自己的二嫂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桑枝嫁給傻侄子,那是萬萬不能的,“二嫂,大虎他也不懂那麼多,他是喜歡跟桑枝玩兒才親的她,哪能要他負什麼責任啊!”
陶洪生就是個怕媳婦的,這會兒站在一邊兒,一聲也不吭,所以桑陶氏求救的眼神根本一點兒用都沒有。
桑果站在一旁,裝作不經意的發現一般,“大表哥,你手裡拿着是是啥呀?”
陶大虎傻傻的展開右手,裡面是一方粉色的帕子,“表妹……給的!”
“你胡說,我啥時候給你了!”桑枝快氣瘋了,這個傻子怎麼胡說八道呢。
女兒家的手帕哪有輕易送人的,所以石秋芝斷定桑枝是故意的逗弄自己的傻兒子玩,傻兒子當了真,可她只是想要耍人,便更加的生氣了,“陶小娟,當時你怎麼跟我說的,說要把桑果嫁給大虎當媳婦,如今桑果卻嫁了別人,正好,桑枝不是沒定親呢嗎?她又跟大虎有了肌膚之親,咱們親上加親,我看着正好,大虎也喜歡她。”
“二舅媽,您不能不講理啊,我纔不要嫁給個傻子!”桑枝情急之下便有些口不擇言。
石秋芝本來就心疼兒子被打,對桑枝便有些怨氣,若是真的娶了她當兒媳婦,那兒子這頓打也值了,豈料她當着自己的面罵兒子是傻子,她的怒火噌的就起來了,“桑枝,你當你是啥好姑娘呢啊?要不是大虎喜歡你,你就是求着進我家的門,我都不讓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