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那麼多了,酒呢?”趙麒的聲音裡透着壓抑的不耐。
在趙家媳婦的眼中趙麒一向是個孝順聽話的孩子,此刻他突然變得暴躁,她也慌了神,“有,有,娘這就給你拿去!”
趙家媳婦搬來個小酒罈,趙麒拿在手中晃了晃,已經所剩無幾了,趙家媳婦擔心的看向他,“兒子,你咋突然要喝酒了呢?”
趙麒陰冷的一笑,目光落在某處,“誰說我要喝了!”
“那你要幹啥……哎呀,你咋把酒往身上倒啊,這不白瞎了嘛,都是錢來的東西!”趙家媳婦見趙麒端起酒罈便把就往身上潑,最後剩下一點兒才倒進嘴裡,嚥了下去。
趙麒來不及解釋,生怕去的晚了一切就都來不及了,不顧後面趙家媳婦一遍遍的詢問,冷聲道:“別跟着我,我沒事兒!”
趙家媳婦被兒子呵斥了一句後便停住了腳步,回家同自己的男人抱怨道:“兒子這是咋了?跟中邪了似的。”
趙麒的爹會些木匠活,所以趙家的日子過得不錯,此刻悠閒的抽着旱菸,腳上的鞋也沒脫就那麼躺在牀上,“中啥邪,桑果今天成親,我看他是心裡不痛快了,你就讓他去吧,那麼大個小夥子了還能出啥事兒咋地,你那二妹子靠不靠譜啊,這都好幾天了鎮子上的那家到底給沒給信啊?”
……
趙麒帶着一身酒氣再度來到阿呆的山洞口,洞口處兩個大紅燈籠格外的喜慶,提醒着他本該屬於他的女人卻嫁給了別人。
“桑果,桑果,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桑果是真得太累了,而且新被褥格外的柔然,陷進去她就不想起來,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句,“討厭,哪來的蚊子,阿呆,有蚊子!”
阿呆自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而且還聽出了那聲音是誰的,聽桑果把趙麒說成是一隻討人厭的蚊子,阿呆的心裡別提多開心了,他現在還摸不清桑果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在他看來她選擇跟自己假成親,一來是逃避家人把她隨便嫁了,二來很可能是對趙麒的報復。
或許桑果內心裡隱隱的還對趙麒有所期待,每每想到這點兒,阿呆的心裡就莫名的疼痛。
阿呆接收到小媳婦的命令,幸災樂禍的去外面趕蚊子了。
趙麒雖然是一身酒氣可他也只喝了那麼一小口,不過是爲了營造個假象而已,然而他不顧臉面的喊了半天,發現出來的是阿呆,不過好在他衣衫整齊,二人好像還沒有入洞房呢。
“桑果呢,我要見桑果,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她說,你讓她出來!”趙麒理直氣壯地道,只是下意識的卻後退了幾步,拉開自己跟阿呆的距離。
“果兒說你討厭,不想見你,讓我把你趕走!”阿呆想了想桑果睡夢中的那句話,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他沒有添油加醋。
趙麒是打定了主意也下了“血本”的,畢竟他裝醉連臉面都不要了,怎麼能夠被阿呆的三言兩語給說得大了退堂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