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儲?
銘王和軒王兩人擡眸看向皇后,內心焦灼,對皇長公主的話十分的不認同。
“皇姑姑,父皇今早剛剛廢儲,怎麼能這麼快再次立儲!”銘王側身看着對面的皇甫雅嵐。
皇長公主斜視了銘王一眼,冷如冰霜的臉上有了一絲裂痕。
“這有什麼稀奇,廢了在立,自古也不是沒有過,就算是沒立,皇兄生前也會有意無意的說上一說那個王爺堪當大任。”面對銘王,皇長公主回答如流,心裡卻是對他十分的鄙夷。
轉頭看向於婉容:“皇兄生前可有立儲聖旨,或者是對你有說過那個王爺堪當大任的?”聲音裡透着凌厲,甚至有一絲逼迫。
鳳椅上的於婉容和皇甫雅嵐的視線對上,那雙鋒利如刀一樣的眼神直直的戳進來於婉容的心窩,她有些害怕,身子有些顫抖,甚至想去躲避這樣鋒芒的眼神,可她不能。
“自先祖以來,凡事立儲的聖旨,都在金鑾殿上這塊光明牌匾之後,若皇上立儲,自是會放在這後面,若是沒有,那這塊牌匾之後定然是空的。”從容不迫的說着。
掃了眼下面的人,眼神微微的閃神,少卿:“龍衛何在。”
“屬下在。”
金鑾殿之上瞬間落下一人,恭敬的站在殿上。
皇長公主和皇甫剛看到龍衛的那一剎那,提起的心緩緩的放下,這龍衛可是皇上的隱衛,一般的時候是不會出現,除非有人對皇上不利,那個時候,他們不經過皇上召見也會出現。
“去光明牌匾後看看可有東西。”
龍衛看了眼頭頂之上的那塊牌匾,縱身一躍,少卿,看見他像是一隻壁虎趴在牆上。
片刻,從牌匾後拿下一個錦盒,落地,親手交給於婉容。
鳳椅上的皇后,緩緩的打開了手中的錦盒,裡面躺着一塊明黃色的綢布,伸手從裡面拿了出來,綢布低下還有一卷起封着的密旨,也一併的拿了出來。
看到那塊明黃綢布,淳王第一時間看向了墨王,見他面不改色的站着,心裡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想來父皇的死,和墨王是脫不開關係,
不然今天剛剛廢了軒王這太子,晚上父皇就暴斃,而這立儲的聖旨立刻驚現,看皇后的神色,分明是知道聖旨的存在。
皇后和墨王……是從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建立儲君,崇嚴國本……今有皇四子,皇甫墨體乾降靈,襲聖生德,教深蘊瑟,氣葉吹銅。早集大成,不屑幼志,溫文得於天縱,孝友因於自然……震位虛宮,地德可尊,人神攸屬,式稽令典,載煥徽章,是用冊爾爲皇太子。”
李軍唸完聖旨,緩緩合住。
“不可能,這聖旨是假的,本王不信。”
“銘王,你的意思是說着聖旨是有人僞造的?”
於婉容眯起了眼,不善的看着神情激動銘王,發現他和平時溫和的樣子有着很大的出入。
“是,聽聞李公公說,父皇下朝身體不舒適,午膳過後就歇息下,直到晚上就沒有在醒過來,那裡有時間在去寫着立儲聖旨,所以本王有理由懷疑這聖旨是有人僞造的。”銘王說的聲音很大,顯然他已經認定了,此聖旨就是僞造。
皇后也不是吃素的,看了下面的四位王爺,又描了眼皇長公主和皇甫剛皇叔,瞧見兩人的身側不一,尤其是皇長公主,那臉已經陰沉下去。
“銘王的懷疑想必也是各位的懷疑,爲了弄清楚這張聖旨是否是事實,那就請李公公把聖旨拿下去,讓各位看上一看,這聖旨到底是真是假,順便,還有這一封密旨。”
於婉容把手上那封卷在一起的密旨,順勢的遞給了李軍,讓他拿下去,給各位王爺一看,順便打消衆人的疑慮。
熟不知,此時她的手心裡全是冷汗,眼神不由自主的瞟了瞟皇甫墨,見他給自己一個安定的眼神,於婉容才漸漸的收回緊張的心,故作放鬆的靠在鳳椅上。
皇長公主結果密旨,飛速的打開,一目十行,上面滿滿的都是對墨王的讚許,以及對墨王的肯定,密旨上的字跡確實是出自皇兄,皇甫雅嵐看了半晌,沒找出任何的毛病,轉而給了皇甫剛。
“不可能,父皇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再次立下太子?”
軒王看完之後,驚詫的很,實在是不敢相信父皇在廢了他之後,緊忙的又立了一太子,還是說,父皇在就有所打算,所以才因爲銘王的事情,藉口廢了自己。
“這聖旨上的字跡是出自父皇所有,本王人認爲,這聖旨是真的。”大殿上響起了淳王的話。
垂眸掃了一眼剛看過的聖旨,那上面的自己非常像父皇,可若是仔細的查看,卻發先那些字跡寫的有些僵硬,聖旨上的墨香還有着淡淡的香味,估計這聖旨是在他們來之前桌人僞造,之後放在牌匾後,聯合了於婉容,纔會在這金鑾殿上演上了一處立儲的戲曲,此人把事情都一一的算在了內。
緊隨其後,古寒看完聖旨,也重重的點頭:“淳王說的不錯,這聖旨,確實是出自皇上的字跡,聖旨不是假的。”
皇甫雅嵐驚訝的看着一側的兒子,心中十分的不解,可見兒子朝着她眨了下眼,不着痕跡的收回視線,心裡暗暗驚疑。
皇甫剛看到那聖旨,仔細研究一番,眯着眼盯着聖旨,渾濁的老眼此時卻亮了下,卻一閃而過,又沉靜了下來,半晌,頷首:“是皇兄的筆跡,這立儲的聖旨是真的,銘王,軒王,淳王,現在墨王是古安國的儲君,本王作爲皇室宗親,希望三王以後要好生的輔佐墨王,兄弟齊心,將古安國發揚光大。”
“皇甫淳謹記皇叔教會。”淳王立刻表態。
青筋凸起,銘王掩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攥着,關節泛白,非常的不情願,可面對皇室宗親的皇叔,他也是無可奈何。
“皇甫銘謹記。”
“皇甫軒謹記皇叔教會。”
皇甫剛斜視了眼皇甫墨,看了良久,才淡淡的開口:“墨王,你作爲古安國的儲君,未來的皇上,以後古安國就交到你的手上,希望你能將古安國治理的國泰安寧即可,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以後看你的了。”
“皇叔的教誨,皇甫墨謹記在心,一定會將古安國發揚強大。”
看見這立儲就這樣落下了帷幕,皇甫雅嵐淡淡的輕嘆,有誰能想到,本是一行驚心動魄的立儲,卻是這樣無聲無息的落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