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裡出來,他不斷的琢磨皇上的話,除了試探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或者說他其實心裡已經想到了太子之位由誰來坐。
回到府邸,獨自在書房待了一個多時辰,前前後後仔細的研究了一番。
覺得立儲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超出他的預計範圍,不能做到不能控制的地步。
打定主意,晚上要出去一趟,把此時趕緊的頂多下來,省的夜長夢多。
晚膳,飛鳳拿出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很多的名字,都是給兒子起的:“這是我想出來的,你給孩子從這裡挑選一個。”
皇甫淳拿起那張紙看了看,點點頭:“娘子起的名字很好,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父皇今兒說了,世子的名字他起,乳名咱們自己起。”
作爲父皇第一個孫子,這起名字可是相當重要的,皇甫政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女的一聽,孩子的名字還要皇甫政給起,頓時很失望。
好在皇上沒有讓把孩子寄養在皇宮裡,這都是不錯不錯的了,相比之下,她還是比較開心的。
“行吧,反正是一個名字。”嘴上說着,可心裡卻是彆扭的很,明顯的心口不一。
皇甫淳撫摸了她幾下順滑的長髮,這幾日耳根清淨的很,到時看不見小錦鯉。
“小錦鯉怎麼樣?”
“上次幫我生產,不讓我受罪,她自己犧牲掉了很多的靈氣,變回原形,我今兒去看她,已經恢復了不少,再過幾日就可以出來了,又會活蹦亂跳。”說道這個,她滿滿的都是暖心。
小錦鯉犧牲自己一大部分的靈氣,只爲不讓她生產艱難,自己卻是要受罪,這種感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暗自的把這份感情藏在心裡。
“小錦鯉看似沒心沒肺,但她對你的感情是真的,處處爲你着想,是個很不錯的妹子,我倒是想希望她以後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並不希望她孤單下去。”
一席話說的飛鳳心裡也忐忑,她也希望小錦鯉找到幸福,找個能愛她,包容她,又不嫌棄的她的人,可……這談何容易。
“感情上的
事情,小錦鯉自己也能分辨的清楚,還是讓她自己慢慢尋找,若是咱們給她介紹一個,她看不順眼在一腳給踹飛,那多尷尬,回頭我找她談談。”
“也對,她武功那麼高,要找個能鎮得住她的,最起碼她不會主動出手打人的。”
想到小錦鯉那一身的武功,皇甫淳忍不住苦笑。
武功到也沒什麼,關鍵這脾氣,也是很暴,也不知道以後什麼人能控制住她。
晚膳後,皇甫淳換上一身純黑色緊身衣,勾勒出他勻稱的身材,長長的墨發,一半用玉冠束縛,一半披在是身後,肩膀上在披上墨狐的大氅,一身黑,若不看臉,幾乎就是和黑夜融合在一起。
“秘密約會去?”穿成了這樣,不是約會,那才叫人懷疑。
相公的錦袍一年四季,就那幾種顏色,但是從未有黑色錦袍,別說是黑色,就是灰色的也都沒有,現在穿上黑色的錦袍,一看就是要去做壞事。
“去和墨王約會,順便談情說愛去。”話落,人走。
談情說愛,難不成她還以爲他們倆大男人搞基不成,女人嗤笑搖頭。
墨王府,書房。
通身黑的皇甫淳站在墨王的面前,挑眉,相互注視了半晌,墨王這才首次開口。
“你們下去守着,本王和五弟說會兒話。”
“是,王爺。”墨王身側貼身侍衛,掃了淳王一眼,雙眉緊擰,眼眸裡一閃而過的狐疑。
侍衛都走出去,書房裡剩下了兩個人,墨王嗤嗤一笑,坐下。
“五弟,你穿成這個樣子,又以這種方式見面,不知道有何貴幹?”伸手一擺,邀請他坐下。
皇甫淳瞧了眼書房外的那些個侍衛,回眸。
“四哥府上的侍衛都倒是忠心耿耿。”
“和五弟比起來,我府上的侍衛還是差了一點。”
兩人像是打太極拳一樣,一來一往。
“打開天窗說亮話,四哥,儲君之位你可想做,皇位你可想做?”
一探到底,一針見血的直接問這皇甫墨,雙眸不眨的看着他,瞧出他眼裡的懷疑,猶
豫,甚至還有一些不明眼神,皇甫淳笑了下。
“今天的談話,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皇甫墨沒說話,冷臉盯着他看了半晌,緩緩的道:“俗話說的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簡單的一句話,皇甫淳知道了皇甫墨的心裡的想法。
“我可以幫你坐上太子之位,甚至擁護你坐上皇位。”
男人不由的蹙眉,眼神裡明顯有震驚之色,他以爲他來是要讓自己擁護他,卻不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反應飛快反問:“條件!”俗話說的好,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上天更不會掉餡餅。
“只有三個條件,對於日後皇上的你而言,是划算。”
“比如……”
“第一,現在的封地,要全部歸我自己所有,不像朝廷里納上一文的稅銀,我要自立爲王,但是我可以保證,從我封地上,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都不會從我城池而過。變相的,我在保護一個邊關,而朝廷不用發糧。”
聽到這個條件,皇甫墨一瞬的閃神,淳王封地上是整個古安國裡最貧窮的一個地方,雖然地大廣闊,可都是不事生產的地方,沒想到他竟然要那個地方,而且那封地還面臨海。
海的另一頭,聽聞這幾年也是不安分的,其實給他也好,爲朝廷裡省了不少的事兒,可他總覺這件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第二,我要在古安國還有另一層的身份,攝政王,我可不想,我以後會成爲一個被史書記載一個遺臭萬年的王爺。”
“第三,我要丹書鐵券,保證我一家老小的安全,甚至是爲了以後的子孫。”
三條,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做的決定。
自立爲王,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城池,不和朝廷裡有任何的關聯,就沒有那些勾心鬥角,算計來算計去的。
自己的城池,自給自足,完全是可以,再說這個城池已經千瘡百孔,對朝廷而言,這個封地是一個累贅,可有可無。
對朝廷來說,割讓出去,總好過留下,這樣的思想只是看龍椅上的人怎麼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