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這一胎是順產,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出院了,也不是爲了省錢什麼的,和她同住一個屋的產婦是剖腹產,生完之後,那是一直都在嗷嗷的叫痛,吵得程素根本休息不好。
程母私下對程素說:“你看到了吧?這切一刀可是好受的?生的時候是快了,可這產婦過後纔是遭難受呢,元氣大傷,月子都要坐得長些。再別說孩子了,哪有我們家的娃精靈。讓你順產是好的。”
程素呵呵訕笑,沒敢反駁,相比人家連牀都不敢下,她都可以坐起來和自己上廁所了,雖然也是痛,但好歹沒同屋的痛。
順產相對恢復要快些,醫生都說程素可以回家休養,既然這樣,那就出院回家了,家裡更舒坦,而且在家,也不用提心吊膽醫院沒人看守,寶寶會不會丟了。
這也不是沒聽說過有人偷孩子的,所以一直得守着那是對的。
所以,能出院回家,包括程素自己,都是舉雙手贊成。
進了家門,身後的程母抱着孩子進屋,一邊唸叨:“我們家齊寶寶回家了!”
孩子還沒起名,就連個小名都沒有,所以就叫着寶寶,程母倒是想給孩子起個土的小名,就跟鄧偉夏家的大兒一樣,狗剩,奔着賤名好養活的意思。
狗剩,程素光想就覺得難聽,堅決不允,只能寶寶的叫着。
七月,天氣熱得不輕,從外面回到屋裡,程素已是一身的汗,偏偏還不能洗澡啥的,連風扇都不讓吹,她都快哭了。
“哪家的月婆是要受風的?你還想以後老了鬧頭痛?不成。”程母按着風扇不讓開,吩咐齊泰國:“女婿,你把風扇搬出客廳裡去。”
“媽,又不是對着我吹,就在這屋裡吹着就成了,好歹有點涼意。這一點風都沒有,還熱,又不能洗澡啥的,你是要我捂出一身痱子來啊?”程素哭喪着臉說道,一邊可憐兮兮的看着齊泰國,求他幫口。
齊泰國心疼極了,就道:“岳母,素素也說得有道理,要不,就對着這角落吹,風帶動着空氣,也有些涼,不然,這熱痱子倒是小事,就怕屋內太悶了,連覺都睡不了,她休息不好,那坐月子也是白坐了!”
“是啊是啊!”程素小雞啄米的點頭:“坐不好月子,我以後肯定得月子病,只怕也沒精神奶我兒子呢!”
程母抿了一下脣,道:“你們就只管唱雙簧哄我這個老太婆吧!”說着,還是放開了按着風扇的手,道:“那隻能吹着這角落。”
程素鬆了一口氣,又道:“媽,我身上實在黏糊得很,您看,可不可以……”
“洗澡免談!”程母頓時跟只老母雞似的瞪眼,道:“程素,你可別得寸進尺了啊。就是洗,也得過了十二天之後才能洗,用姜皮熬了水洗,這我都準備好了。”
程素嘀咕道:“我聽說人家幾天就能用些啥草藥熬了水洗,說是洗了,也恢復得快些呢……”
眼看程母瞪大眼要生氣,她又只得投降:“那我擦個身總行了吧?一身的汗,不擦了,我睡不了!”
好歹好說,程母才允了,卻也是去弄姜水來給她擦,程素欲哭無淚,誰讓她這個時候生,註定了要苦逼的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