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抱着腿的蔣晴喃喃低語的蔣晴,蔣大方不耐煩了,站直身子,說道:“你要是想到了什麼,大可以告訴我。”
蔣晴不說話。
蔣大方轉身走了。
門關上那剎那,蔣晴漸漸地鬆開手,緊緊的瞪着門,眉頭慢慢的皺起來。
蔣大方是來套她的話的,爲什麼,他要知道什麼,又是想幹什麼,目的還是對付魯家?魯家已經這樣了,而蔣家,也沒好到哪去。
籌碼……
蔣晴抱着頭,魯老爺子的後手?
有這樣的東西嗎?蔣晴不知道,她也不記得了!
門被推開,蔣晴看到進來的人,臉色又是一變,她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不然的話,終有一天她會完全瘋掉的,會瘋掉的。
蔣晴沒有反抗,看着針水緩緩地被推進自己的身體,又接過來遞過來的藥一口氣吞了,得了幾句讚揚。
只是那些醫生護士一轉身,她立即把藥吐了握在手上。
等人走了,她立即上了洗手間,然後把藥扔在廁所裡,又扣喉,把那一丁點藥液試圖都摳出來。
吃的藥還能摳出來,可這推進身體之內的藥水,又能如何摳,還不是一天天的蠶食着自己的身體?
“啊,啊啊。”蔣晴跪在洗手間裡發瘋的大叫。
蔣大方在老地方等着寧格。
寧格匆匆的趕了過來,按着老樣子點了一壺綠茶,才道:“外面又下雪了,路上就有些堵,不好意思。”
“嗯!”
蔣大方的興致不高,寧格就問:“怎麼?問到什麼了?”
蔣大方會探望蔣晴,去套她的話,自然都是因爲寧格的安排和吩咐。
“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沒說什麼。”蔣大方說道:“我覺得魯家老頭那性子,就是留了啥後手,也不會交給蔣晴吧?那樣寶貝着長大的,能懂什麼?”
“你不知道最不可能的最有可能?”寧格卻是對他的話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很多東西,看着最不可能的,往往有時候最有可能。因爲人的心性如此,反其道而行之。”
蔣大方皺起眉,道:“她什麼都沒說,應該也不知道。”
“好吧!”
蔣大方遲疑了一下,問:“就這麼讓她關在裡面?”
寧格眼睛一眯:“怎麼,對你這同父異母的妹妹心疼了?”
蔣大方有些訕訕的,道:“也不是,就是看着那事都塵埃落定了,就是她出來,也翻不了風浪吧?”
“你太小看一個女人了。”寧格搖搖頭,說道:“蔣大方,千萬不要被表象迷惑,不然你會輸得很慘,甚至會後悔不迭。蔣晴,她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會做戲,在你猝不及防的,就會給你狠狠的來一口。”
蔣大方皺眉,說道:“那也是基於她有後臺實力的時候,現在都倒了。”
他覺得寧格太大驚小怪,也太謹慎了,再狠,沒了可靠的靠山,又能狠到哪去?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美貌的女人,只要豁得出去,想要再找個實力派,又有什麼難的?”寧格呵的笑了,不經意的看向窗外,目光微凝,站了起來道:“今天先到這,再聯繫!”說着一溜煙的跑了。
蔣大方坐在那,直到新年的鐘聲敲響才走,又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