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望看着齊泰國離開,目光深深沉沉的看不出喜怒,只是兩片脣,緊緊的抿成了一條脣線。
齊泰國對陳守望,也有說不出的失望,心想從前也是挺緊張華玲的,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罷了,人家兩口子的事,關上門,外人也不得而知,該勸的,他也勸過了,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人生負責,他陳守望怎麼選擇,那也得看他自己。
剛準備回家去,哨兵跑了過來,敬了個禮:“報告連長,有您的電話。”
電話,這時候誰打來的?莫非是素素?
齊泰國心裡一喜,連忙跑去辦公室接聽,他可真是有點想她了呢。
……
“華玲姐,今天還是你值夜班麼?”清城醫院,有個小護士問穿着同樣穿着護士服的華玲。
“對啊,你們下班吧!”華玲笑了笑。
“你這個月都值了不少夜班了,你老公樂意麼?”小護士開着玩笑道。
華玲的笑容一斂,臉馬上拉了下來。
小護士也只是開個玩笑,一看她這臉色,心裡就咯噔一聲,笑臉也僵在臉上。
有人一拽她:“走了走了,不是說了下班陪我去逛街買裙子嗎?”是另一個小護士。
“啊,哦!”
那護士拉着她快步走開,一邊道:“你是不是傻?不知道這陣子她和老公吵架嗎?不然哪會值夜班?”
“啊……”
華玲聽到這話,臉色更陰沉,重重地把手中的裝着藥水棉球針之類的瓷鋼盤子放在了桌子上,氣得直瞪眼。
她和陳守望一直沒完全和好,關係直接降到了冰點,爲了冷靜一下,更不想相見不歡,她這個月,就值了好幾次夜班,不想和他面碰面的尷尬冷戰。
豈料,工友們竟然會這樣說她,誰傳的?
華玲氣呼呼的,又委屈得要死,一個家,變得要自己避開,還有什麼意思?
“姑娘,護士,十八號牀該拔針了,請你過來一下!”有人在走廊大叫。
華玲吸了一口氣,說了聲來了。
給病人處理好各種問題,又巡了一趟房,華玲就摘了口罩,走到花園坐下,怔怔的想着這段婚姻。
她和陳守望,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呢?
華玲看着面前的一株花發呆,她要怎麼辦,真的要和他離婚嗎?
自己都這個年紀了,離婚了,還能再找到一個好的?聽說本院的陳醫生,離婚了,找的都是一個死了老婆的還帶着個兒子的男人,還不如從前。
華玲嘆了一口氣,不經意的擡頭,突然咦的一聲,站了起來。
那不是齊泰國嗎?他怎麼在這,咦,站在他對面的女人是誰?
眼看着齊泰國臉色凝重,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華玲驚訝得瞪大眼,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
這是誰?該不會是齊泰國他有異心了吧?
華玲走了兩步,剛想繞過去看那女人的模樣,忽然門口處又傳來尖銳的汽車急剎聲,她看過去,有人打開後車門跳了下來大叫護士,從裡面抱出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救人要緊,華玲沒辦法,只能跑了過去,再轉頭一看,齊泰國已經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