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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75章 找到位置

第二卷 第275章 找到位置

風不大。但是巨大的風帆卻能夠將不大的風力彙集起來。變成前進的動力。

對於具體的船隻來說,速度都應該是有限的。現代人理解這個速度的時候,往往會與發動機相聯繫。這主要是因爲現代船體的外殼都十分堅硬,船內的結構也相對可靠的緣故。而在古代,船體的可靠程度就要低得多。

在美麗的瀘沽湖,有一種豬槽船。說的是那個船的形狀就跟豬吃食的木槽差不多。當然,豬在很多地方都是吃石槽的。這個是題外話了。實際上瀘沽湖所說的豬槽,跟馬槽是一樣的。豬槽船,實際上就是把原始的巨木,直接挖成馬槽的形狀。

可想而知,豬槽船不可能有多大。樹的直徑,也就是船的直徑。再大,就不可能了。而要做更大的船,就不能直接使用原木。而需要對原木進行加工,然後連接。

木板與木板的連接,有軟硬兩步。軟的一步是膠。這個時代的膠,當然是純天然的綠色膠。不過,膠也不僅僅取自於植物。另外還有取自動物的膠。除了粘膠這外,就是抓釘。抓釘的形狀爲“凵”形,有點像釘書釘的模樣。抓釘把相鄰的材料進行堅固但又間斷的連接,以補粘膠的不足。此外。還要塗抹桐油。塗了幹,幹了塗,很多遍之後,就能防水了。

不知道細心的讀者注意到沒有,這個時代船體不夠可靠的最大原因,實際上還不是外殼,而是缺乏龍骨。外殼只相當於皮肉,沒有骨頭支撐的皮肉就不夠可靠。

不大的風,經過巨大的帆面,彙集成爲足夠的前進動力。假如風大呢?風大,彙集到的力量當然就會更大。那種更大的通過,通過船桅,傳送到船體。而船桅與船體的連接,又是垂直的,沒有三角架支撐的。在力量過大的時候,船桅很可能就會倒掉。因而,力量大了不行,速度快了不行。風大的時候,就需要降低風帆,減小風帆的迎風面積,最終減小風帆彙集到的前進動力。將船隻的速度,控制在可持續發展的穩定範圍之中。

劉備又邀閻柔到前甲望景。其實到處都是一片海茫茫,也沒有什麼景。不過,船前與船後,不是不同的。船前有風,有前進的感覺。船後有水花,有懷舊的信號。劉備此時並沒有懷舊的情懷。有的是勇往直前的精神。因而劉備願意到船前瞭望。望的本來是風,但如果說成望風,就好像在放哨了。所以,我們說成望景。

此時,二人到了前甲。擡頭向前,卻有些睜不開眼睛。日頭正在前方,前方水域一片金光閃閃,就像千萬根金針一樣。

“啐!天氣這麼好。”劉備罵了一聲,只好望向了側面,“左右無事。賢弟有什麼奇聞,說說。”閻柔道:“兄弟哪有奇聞哪。兄弟打小就是過是苦日子。無非是田間地頭,放羊牧牛。走過的地方不多,見過的世面不大。連書,也沒看幾本。就像那個海外的仙山,以前兄弟就沒聽說過。”

劉備道:“海外仙山?不錯。哎,賢弟,假如說,我說的只是假如啊;假如說,我們這一行人最後被困到一座荒島上。再過些年頭,又有另一幫人路過。然後他們就看見了我們。他們會不會誤以爲我們就是海外的神仙啊?”

“哈哈哈哈,這是完全有可能的。”閻柔道,“說不定,以前說海外有仙山的人,也就是看見了更早的時候遇險受困的人。”

“哎,不對啊,”沉默了一會兒,閻柔忽道,“船隊怎麼朝着太陽升起的方向前進呢?”“哦?”劉備問,“有什麼不對嗎?”

閻柔道:“青州,乃是向東凸出的一個半島。無論從哪個方向前往青州,都不可能朝着太陽升起的方向啊?”劉備想了想,道:“那萬一這會並不是前往青州呢?”閻柔道:“我軍此番出海,不就是要前往青州的嗎?”劉備道:“賢弟忘了,昨天經過了一場風暴。風暴之後,我們自己的位置就不知道了。只有找到自己的位置,才能確定前往青州的航向啊。”

“哥哥這麼說,也有些道理。不過,爲什麼要往太陽升起的方向去尋找呢?”閻柔道,“我清楚地記得,近海有許多島嶼。只要找到其中一座島嶼,就能得知我們的位置。那應該往日落的方向尋找纔對啊。”

劉備道:“或許,三鬥是擔心距離陸地過近,會被田澤坤發現吧。昨天三鬥不是說了嗎?大約航行一個時辰,用來確認位置。這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就不要打擾他了。”閻柔道:“哥哥說的也是。剛剛纔任命了他,這會兒確實不宜前往詢問。等吧。半個時辰,很快就會過去。”

過了不久,指揮艙就傳出了降帆的命令。這時,離一個時辰還早。帆一降。船隊的速度很快就降了下來。劉備道:“莫非三鬥已經確定了位置?”閻柔向四周一望,道:“不會吧?這兒還是茫茫大海呢。”

然後,兩人便看見三鬥自船艙出來了。指揮艙在二層,要先下到一層,然後才能出來。三千手裡,還是拿着那根長竹午。劉備和閻柔趕忙迎了上去。三鬥卻提前擺了擺手,道:“州牧見諒,這會兒沒功夫。”搶上前來,便把竹竿探向海中。然後又是嘗海水。閻柔想問,海水不是不可以喝的嗎,怎麼還能嚐出什麼不同的滋味嗎。但是卻沒有問。

三鬥繞着船舷而走,每隔丈許,就嘗一次海水。一圈嘗完,回到船艙。不一會兒,又出現在最上面的雀臺,跟負責瞭望的士兵作一些交待。緊接着三鬥又下來嘗海水來了。不時命令士兵轉舵,改變前進的方向。看來,有一個三鬥熟知的什麼標誌,已經不遠。

“哎——哎——看見了!”雀鬥上的士兵大叫了起來。雀鬥有些高,又敞在風中,聲音不太分明。三鬥一聽,就鑽入了船艙,一會兒。上到了雀鬥。士兵不斷地比劃加講解,向三鬥做報告。看樣子,三斗的眼力沒有那個士兵好。

三鬥下到指揮艙,向舵手下達了轉舵的命令。其實指揮艙也是個瞭望的地方。除了雀鬥,就是指揮艙最高了。雀鬥最高,但是不避風雨,當然也不避弓箭。指揮艙能避。

由此可知,指揮艙裡並沒有什麼電動裝置。要轉舵,還得依靠船尾的士兵來執行。而要通知船尾的士兵,當然是通知傳令兵了。

看見了,就連劉備、閻柔也看見了。一團黑黑的物什。矗立在海平面的盡頭。現在還不知道那個物什是什麼東西。但意義卻非同小可。因爲這個物什,是三鬥有意找來的,換句話說,也就是三鬥認識這個物什。既然認識,那船隊的位置,就算是知道了。

的確,位置果然知道了。不過,三鬥一時半會還沒有出指揮艙。繼續航行,不到兩刻鐘,終於到達了那個黑東西的附近。這時,距離約爲三百步。劉備、閻柔都看清楚了。那就是一團錯綜複雜的礁石羣。

三千下令拋錨了。船隊徹底停了下來。然後三鬥下來,出艙,走上前甲。面對劉備、閻柔詢問的神色,三鬥道:“一言難盡。還是上‘飛廬’卻說吧。”

一言難盡,是可以理解的。這個地方,三鬥認識。但是,就算三鬥把那個礁石羣的名稱說出來,劉備和閻柔也同樣不知道。因此,三言兩語,是說不清楚的。

不過,三鬥凝重的表情,就有些不可理解了。

劉備、閻柔都沒有問。如果有什麼不利的消息,一問一答,被士兵聽到了,就有可能影響軍心。因此,二人默默地跟着三鬥回到船艙。上了樓,到了二層的飛廬靠後面的一個船艙裡。這個船艙,也是劉備、閻柔吃飯的地方。有現成的桌案等東西。

進艙後,三鬥先問:“閻教授,海圖可帶在身邊?”閻柔這纔想起,一直都沒有給三鬥看過海圖。忙道:“督郵見諒。我這就取來。”海圖,閻柔放在自己睡覺的船艙了。閻柔睡覺的船艙在底層,當即,騰騰騰,去把海圖拿了上來。

海圖攤開,三鬥左看右看,然後道:“州牧。這海圖不對。在這個圖上,小的無法標註出現在我們所在的位置。”劉備道:“該自稱卑職了吧。督郵說這圖不對,是否督郵見過對的海圖?能否畫出來?”

三鬥道:“州牧見諒。小的,嗯,卑職沒有見過正確的海圖。不過,這一帶的海域,在這張海圖上面的確沒有。”

閻柔問道:“那督郵能否現畫一張海畫出來呢?”三鬥道:“這個……卑職畫不出來。”劉備問道:“現在的位置,督郵肯定是知道的了。從現在的位置出發,哪個方向,距離有糧有水的地方比較近呢?”

三鬥道:“東北方向,大約三天,能夠到達土疙瘩島羣。卑職的家鄉,就在那個島羣的最大的一個島。因爲它大,名字就叫做大島。”

劉備和閻柔都沒有想到,居然到了一個海圖以外的地方。聽到三鬥說,已經接近了自己的家鄉,那多半是不會錯的了。閻柔道:“哥哥咋辦?我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劉備道:“我們找不到路了,督郵卻找到路了。怎麼樣?不知督郵的家鄉,能夠容得下我們這七百餘人否?”

三鬥道:“回州牧,卑職家鄉人極爲好客。其實,也並不是不能回平州。前一次,卑職遭遇風暴,流落到平州;這一次,我們遭遇風暴,飄到卑職的家鄉附近。這說明,卑職的家鄉距離平州,實際上距離並不遙遠。卑職不知道該怎麼走,但其它人是有可能知道的。就算都沒有人知道,我們還可以重新繪製海圖。待補充充足的飲水和糧食之後,我們一定能返回平州。”

劉備聽了,道:“那好。就去你的家鄉吧。”

接下來,青州的目標就取消了。船隊改往東北方向的土疙瘩島羣開去。當然,土疙瘩島羣還在遠方,還有三天的路程。這個時候,是看不見的。

一路行去,第四天很快就過完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拋錨再次遇到問題。大海達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就算是剩下的兩根鐵鏈連在一起,鐵錨都沉不到底。

想一想,連在一起是個什麼概念,實際上就是所有二十一隻船的鐵鏈連在一起了。二十隻小船的鐵鏈各長十丈,新大船鐵鏈長三十丈,連在一起就是二百三十丈。這說明海洋的深度超過了二百三十丈。

第五日,往東北方向航行。一路上,沒有看見任何島嶼。還是那樣的枯燥無味。下午,水面突然出現了鯊魚。最初只有三五條,很快就有了三五十條,並且還在慢慢地增加之中。

鯊魚的出現,來自於垂釣。劉備和閻柔沒什麼事情,就東晃晃、西晃晃。晃到一個地方,就把釣線甩了出去。釣得到、釣不到都無所謂,就是亂找事做。這樣的收穫肯定是很低的,但是卻並不是沒有。這不,就釣上了一條大魚。

劉備、閻柔都不是釣魚的好手。但水軍士兵裡面出身漁民的很多。這邊一釣到魚,那邊就衝過來一大羣士兵幫忙。枯燥的航行,讓劉備、閻柔感覺沉悶,同樣,士兵也感覺沉悶。因而,這一釣到魚,人人都想幫忙。

釣到的這條魚很大,約有五斤。這樣的重量,如果在海上用網撈,那就算是普通的了。但以繩索來釣,卻不多見。

魚的力量,上岸之後不大,在水中卻大得驚人。五斤重的魚,不好好侍候的話,是弄不上來的。好在水軍士兵經驗豐富,而且參謀衆多。在衆人齊心協力的努力之下,最後終於把魚扯出了海面。

然後,士兵把釣鉤拔了下來。大魚的血,滴進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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