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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3章 芙蓉多姿

第一卷 第43章 芙蓉多姿

隨便認了個方向,就開始亂走了。在這樣的深山老林之中,如此的亂走,碰見人的機會固然非常微小。但停留在原地,機會則更加渺茫。

大約五、六分鐘後,田潤住馬,檢查王越的情況。發現王越並沒有昏迷。就繼續前行。又過了五、六分鐘,檢查,還是沒有昏迷。想來,也許是因爲馬匹的顛簸,起到了一定的胸腔壓迫作用。

王越身上的創傷,均不致命,怎麼就會這樣呢?王越自己說的是“生機已失,經脈枯竭”。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王越中了某種神經性的毒。讓王越的呼吸和心跳自動停下,而不受自我控制了。想想,很像呢。

當然不可能是氰化鉀。氰化鉀的神經遏制作用太強了,基本上是沾脣即倒。當然,倒是倒了,人暫時還沒死,只是呼吸和心跳停止了而已。

那麼,王越中的了什麼毒呢?

轉過一道山崗,居然看見路邊又有一些芙蓉。此時,天色向晚。落日的餘暉,映照着天上的雲彩,變幻出一片彩霞。這一片芙蓉,被映襯得更加絢麗多姿。

田潤想起前日王越爲自己戴花的情景。當時,兩人的立場仍然處於敵對,但已經有了這種曖mei的動作。這份情愫,既然不知道何時而生,那就不用再問何時而生了,反正它終歸是來了。而且,自己有希望把它抓住。這就夠了。

“花好看,還是人好看?”這是前日自己申明不問的問題。其實田潤知道,人的美麗與花不同,人不僅僅在於外表。有一首詩說得好:芙蓉花開滿塘紅,盡道芙蓉勝奴容。昨日奴從堤上過,如何人不看芙蓉?

對了,王越是不是中的芙蓉花之毒呢?這……完全可能。自己去過決鬥場地,那裡的芙蓉比這裡更多啊。想到這裡,田潤把馬停了下來。

芙蓉花本來無毒。但有一種海底的“奇鯪香木”,能夠把芙蓉花的香氣變成毒氣。中毒者正像王越這樣。如果不是芙蓉,換作水仙的話,其毒性就直追氰化鉀了。

田潤自己知道得並沒有這麼詳細。田潤只是依然記得,不知從哪本書上看來的,芙蓉花和什麼木頭一遇,就有毒了。而解毒的,卻是芙蓉花本身。

王越此時是臉朝下橫在馬鞍上的。喂他吃什麼東西都不方便。因此,田潤把王越弄下了馬匹。呆會兒再要弄上去的時候雖然費力,但自己已經知道了方法,就不怕了。

田潤把那條黃色紗巾掏了出來。摘了四朵芙蓉花,包住,然後擠壓。出水了!趕緊蹲下,餵給王越。水擠完了,再去摘了四朵,又餵了一次。然後,田潤才感覺自己口渴極了,就給自己也弄了些。

不知道是出於上天的眷顧還是出自田潤、王越的運氣,喝了芙蓉花汁之後,不一會兒,王越就自己坐了起來。王越盤膝而坐,運功療傷。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王越眼睛睜開,雙目已經恢復了神采。

看見田潤蹲在身旁,帶着笑容,望着自己,淚珠兒卻叭噠叭噠地往下掉個不停。王越大爲感動,心一酸,情不自禁地把田潤摟在懷裡。

過了好一陣,兩人才分開。田潤擦着眼淚,道:“對不起,把你衣裳都弄溼了。”王越道:“我的命是你給的,而且……你兩天沒吃飯……”“啊?”田潤早就飢腸轆轆,只不過一直忘記了。王越這一提,田潤這纔想起,叫了一聲,立即衝到馬鞍翻找乾糧。

什麼叫忘我?這就是!王越的虎目不由得也涌出了淚水。道:“澤坤,我願意跟你當黃巾。”

“你說什……”田潤本來吃得急,一開口說話,就被噎住了。立即又去摘花弄水。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才問:“你剛纔說什麼了?”王越道:“我說,我願意跟你當黃巾。”田潤問:“那麼以前來,抓我的時候,你是想幹什麼呢?”王越道:“我是想拿你去請賞,博取個一官半職。”

“嗯?你想當官啊?”田潤問。王越說:“非是我想做官。其實我也做不來官。無奈,此乃先母遺命,要我做官的。”田潤問:“你如果做了黃巾,還怎麼做官呢?那豈不是違背了母親的遺命了?”“無妨,”王越道,“先母遺命共兩條。有了澤坤,就算完成了一條。先母不會怪我的。”田潤道:“對了,你還可以做新郎倌的。新郎倌也是官呀。”

王越笑了笑,又問:“接下來,澤坤是否急於回到廣宗?”田潤道:“不急。你決鬥的那天,就是官兵進攻的日子。如果我的人守住了廣宗,張角他們沒吃沒住的,肯定被官軍打敗。如果我的人沒守住……沒守住的話……現在回去也救不了他們了。”

王越想了想,奇道:“你們怎麼跟張角打起來了?難道是內部分裂?”田潤道:“原因很簡單。我,就是我,田潤田澤坤。我可不是黃巾。”

王越道:“可是我從官府的告示上看到,說你率領黃巾,佔攻了青州。”田潤道:“確有此事。此中原委,以後慢慢跟你說。總而言之,過了幾天,我又把青州城從黃巾的手中奪了回來。然後讓北海郡的孔文舉孔先生代理了青州事務。”

“唉,沒想到,我抓錯人了,”王越道,“而且還讓澤坤的部下處境更加惡劣。都怪我啊。”“不怪你,你不是有意的,”田潤道,“這應該算天意。上天把一個俏郎君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卻之不恭,只好受之有愧了。對了,你的字叫什麼?”王越道:“說來慚愧。因家貧,未有字。”

田潤道:“那我給你起一個吧……算了,還是不起了。我就喜歡叫你王越,同時我喜歡你叫我田潤,而不是澤坤。可以嗎?”王越道:“叫田潤,不是很失禮嗎?”田潤笑道:“咱是什麼關係啊?沒人的時候,我還要叫你狗狗、臭蟲、鹹鴨蛋呢。當然,你也可以那樣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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