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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8章 城樓觀景

第一卷 第28章 城樓觀景

張吉問:“田帥,那我們領了糧食之後又做什麼呢?”田潤正要回答,“報——”跑過來一個士兵,“報告田帥,官軍派來了兩個人,已到寨後。”寨後,其實並不是營寨的最後方,而是指營寨的後門。因爲地形的原因,田潤軍營的總體朝向,並沒有正對廣宗城。於是,就在後側方,也就是距離廣宗城最遠的地方,開了道後門。“把他們帶過來。”田潤說。

不一會兒,士兵帶來了兩個人過來。這兩個人,作百姓打扮,但頭上卻沒有扎黃巾。就跟田潤的士兵一個樣。如果不說是官軍,田潤是認不出來的。“我就是田潤。你們是來傳信的麼?”

“正是,”其中一人從懷裡掏了封信出來。羅望接過,再遞給田潤。田潤當即拆開,看了,向衆將說:“這是催促我們進城的信。”又向兩個送信的人說,“想必你們都看見了,那裡,有上千具屍體。我們纔跟城裡的人幹了一仗,進城是不可能的了。接下來,城裡會出來報復我們。我們正在安排撤退的事。如果左中郎將方便的話,接應我們一下。不方便就算了。”

拿信出來的那個人呆了一下,問:“澤坤這邊不寫回信嗎?”田潤說:“沒時間寫了。就是口信。你們這就回去吧。”“那好。告辭!”兩人走了。

兩人剛一離開,朱義說:“剛纔,後面這人塞給我一樣東西。”說着拿了出來。是一塊布條。田潤接過,讀道:“備與恩已能立足,不再爲質。”略一沉吟,又道,“這是玄德寫的。說他與孟恩,已經能夠在皇甫嵩的軍營裡面立足。無論我們是打、是望、還是退,他們都很安全。他們不再是我們的人質。”

廣宗城內。

田潤約五千人的小股人馬,肯定是不可能攻城的。而且,田潤軍由城東繞到城西,直接暴露在城牆上士兵的眼裡。因此,田潤軍的到來,沒有引起廣宗城太大的驚慌。

田潤軍駐紮在城西約五六裡遠的地方。這就有些不同了。真的就成了臥榻之旁有人鼾睡了。因爲田潤這麼一股軍隊的駐紮,廣宗城自此就不能傾巢而出與官軍作戰了,需要有人留守。倘若遇到官軍進攻,雙方在城下襬開戰場,則情況更糟。誰也不能保證田潤軍會在什麼時候出手、向誰出手。因此,張角派張樑出來詢問。如果是投靠的,就進城。如果不進城,就驅趕。

田潤軍繞城而過,看見的人很多,早就有人報告了田潤軍的情況。除馬車之外,全是步卒,而且沒有長槍。對付這樣的五千人,張樑自問,一千騎兵絕對綽綽有餘。於是,就有了第一次的列陣問話。

列陣後,張樑派這一千人的頭領李煥上前問話。怎奈田潤就是不答。直接攻過去吧,又有違張角的初衷。這時,張樑判斷了一下情況。張樑看見田潤的軍隊根本就不防備自己的騎兵,仍然挖坑打樁、安營紮寨,忙得不亦樂乎,應該沒有敵意。於是,張樑就親自上前了。

詢問的結果,是不進城。按照事先張角的交待,不進城就驅趕。但這時張樑卻不敢動手了。田潤可是一個曾經攻陷了青州的能人。並且,田潤還立即出語威脅,根本就沒將自己的一千騎兵放在眼裡。

爲了穩妥起見,更爲了自己的小命,張樑回城報告了張角。

張角首先是責怪了張樑的膽怯,繼而也覺得張樑的膽怯也有一定的道理。就增加了人手,把三千騎兵全部派給了張樑。並交待,最好是嚇走,以免折損了騎兵。嚇不走再打。

張樑去整編騎兵去了。張角又把張寶叫了過來,讓張寶押陣,監督張樑。張寶說自己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建議就在城牆上了望。正好,張角自己也有點不舒服,就相信了張寶。同意張寶在城牆上了望監督。

底下的嘍羅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張樑。於是,張樑未出城門先上城牆,找到張寶。兄弟二人安排士兵擡了個桌案就開始喝上了。酒過三巡,士兵問到騎兵出城的事情。張樑這才下了城樓。

騎兵頭領共有三人,分別是李煥、簡宗和董太。三人各領一千騎兵。黃巾軍並沒有多少馬匹。好不容易纔收集到三千匹戰馬。騎兵隊的建立,張角說,是爲了三個兄弟以備不時之需。實際上,騎兵的控制權一直就掌握在張角一個人的手裡。張樑和張寶是喊不動騎兵的。

這時,張樑下了城樓,就把李煥、簡宗、董太三人叫了過來。說,張角交待了,最好是嚇走,以免有人傷亡。隨即,叫了一個士兵,前往田潤營寨傳信。讓三千騎兵就地休息。

安排了這些,張樑就又回到城樓上跟張寶喝酒了。過了一陣,騎兵等不耐煩了,李煥、簡宗、董太三人就上來催。張樑當着張寶的面,說自己不舒服,去不了。要去,三人就自行帶人去。

李煥、簡宗、董太三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張樑想起李煥在田潤軍前膽怯的事情,又說:“李煥不行,懦夫。簡宗,你爲大。董太,你也要幫忙看着李煥。”李煥當時就火了,嘴一張,卻被簡宗捂住了。然後簡宗和董太,把李煥拉下了城樓。

三人商量了一下,不再理會張樑了,打開城門,直接驅趕田潤去了。

城樓上,張樑張寶繼續推杯換盞,醉生夢死。忽然,田潤的軍營傳過來一陣喊聲。兩人急喚士兵瞭望。過了一會兒,士兵回報說,很混亂,可能是打起來了。

“幸虧我沒去,”張樑說,“那個田澤坤,有些妖法。青州城,一天就攻下來了。我看我們這三千騎兵,夠嗆!”張寶說:“這倒不一定。聽說青州城是沒有官軍把守的。田澤坤無非就是擊退了幽州的萬把援軍而已。咱們不是也打退過好多次官軍的嗎?”

兩人繼續東拉西扯,談天說地。過了一陣,再叫士兵去望望。士兵回報說,已經平靜下來了。能看到自己的騎兵。

張寶說:“平靜下來,說明勝負已分。看來,雙方都沒有盡全力。只是試探性地打了一下。能看到騎兵,就說明我們的騎兵已經勝了。如果他們沒勝,戰馬肯定會被田澤坤奪去。”

張樑道:“也好。是我叫他們去的。他們辦成了,就是我辦成了。”

約莫再過了一炷香時間,瞭望的士兵報告,有馬車從田潤寨後馳出。張樑、張寶聽了,精神一振,一同走出城樓,到城牆邊瞭望。

“我這就給大哥報信,如何?”張寶問。張樑道:“不可。萬一大哥一高興,到城門口來迎接一下,就暴露了我沒同去的事。”張寶道:“那好。等騎兵返回,要到城門的時候,我再去報信。”

接下來,張樑、張寶二人腳杆都站麻了,那些騎兵還是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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