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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跳湖這種神操作

第616章 跳湖這種神操作

“侍書!”

傅芷卉大喊一聲:“過來!”

蜷縮在馬車角落的侍書,依然瑟瑟發抖,根本就沒辦法聽從傅芷卉的命令行事!

蠢貨!

扶不起來的阿斗!

她的身旁,怎麼竟是些這樣的貨色?

侍琴是太夫人安插的暗釘;侍棋想要爬牀,成就半個主子的夢想;侍畫是被於姨娘策反的內奸。

而,眼前這個前世今生都忠心耿耿,真正爲自己“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的丫環,卻是個關鍵場合就不頂用的蠢貨!

“你想被歹人先奸後殺?”

這句話,正中紅心!

下一刻,侍書就猶如打了雞血般,“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以一種“勇往直前,無所畏懼”的氣勢,往傅芷卉,啊,不對,應該說是往車門的方向衝來!

“啊……啊……”侍書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眼見,下一刻,就會和傅芷卉撞個正着,不由得手舞足蹈地尖叫道:“小姐,快閃開!”

其實,不必侍書說,一邊使出吃奶的力氣推着車門,一邊拿眼角餘光留意着侍書的傅芷卉,就不慌不忙地往旁邊一避。

然後,只聽得“砰通”一聲響,那扇厚重的車門就被撞開了!

而,收不住腳的侍書,也往外栽去。

是的,栽!

放聲尖叫,手忙腳亂地想要找到一個依靠物,最終,卻只能猶如被人用力踢了一腳的皮球般,“骨碌碌”地往兩旁的小山坡下滾去。

“蠢貨!”

傅芷卉再也忍不住地咒罵出聲,真切地覺得這一世所謂的老天爺恩賜的“重生”機緣,已經將自己兩世加起來的好運全部用光了,不然,怎麼會遇到一個又一個不靠譜,且還處處坑主子的下人?

不然,明知這不是踏青郊遊,賞花閒聊,隨心所欲演戲的茶話會,而是上演生死拼搏鬥的大逃亡,還能肆無忌憚地扯着嗓子尖叫,只恨不得鬧出翻天覆地的大動作,從而將車伕給驚動!

心裡這般想着的時候,傅芷卉也抱頭蜷腿,猶如一隻圓滾滾的皮球,往自己早就相中的另外一個方向滾去!

“撲通”一聲,被皎潔的月色映襯得越發波光粼粼,煙霧飄渺,一派仙氣繚繞感覺的湖面,就猶如被扔入了一塊巨物般,濺起一片水花來。

不錯,這,正是傅芷卉相中的地方!

——湖,一個特別大,一眼望去,根本就瞧不到邊界的湖!

這一出,可真是出人預料之外。

別說那些待字閨中,每日裡除了琴棋書畫女紅外,最多談論一些“我愛他,他愛她,她愛他”之類三角或四角話題的十七八歲姑娘,就連那些執掌一府庶務,將“宮心計”練得無比嫺熟的世家貴夫人,在面對被人劫持馬車的情況時,能冷靜理智,果斷堅決地選擇跳車逃跑的決定,就已經不錯了!

又有幾人能像傅芷卉這般,在跳車前還大略地觀察了附近地形,從而挑出一條最適合自己的逃生路?!

……

淮南王府

“什麼?跳湖?!”

開什麼國際玩笑!

就傅芷卉這樣一個土生土長的大唐姑娘,能懂得跳湖逃生這種“神操作”?

不,應該這樣說,就傅芷卉這樣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用生命來演繹何爲“鼠目寸光,坐井觀天”等詞語真諦的姑娘,能學會並嫺熟地運用“游泳”這種“神技”?!

“小姐,如今,可該怎麼辦?”

跪在下方的婆子,可不知道佟涵夢心裡的腹誹,只是一臉頹喪地跪在那兒,身體瑟瑟發抖:“咱們安排的人手,可經不起那些陰毒刑具的逼問拷打啊!”

連牙齒都會和舌頭打架,就更不用說,還不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姐妹!

故,偶爾的爭執吵鬧,一些無傷大雅的算計,在世家內院中,還真算不了什麼。

甚至,可以這樣說,倘若,有人真能“傻白甜”到不擅長謀算之道,或者,被人打了左臉,還能大肚地將左臉送到對方手下去,那麼,“蠢貨”兩個字已不足以形容。

更多的,則是被所有人,包括府裡侍候的下人聯手欺負!

軟包子嘛,誰不願意伸手捏一捏呢?

然而,毀容、下藥、姦殺這類動轍就與對方身後整個家族結仇的謀算,除了皇子“奪嫡”,後宮妃嬪或世家勳貴內院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類爭鬥情況,一般不會出現。

而,一旦出現,那麼,不能將所有的痕跡全部清掃乾淨;也不能在被人查探到自己身上時,及時地禍水東移;更不能一幅囂張跋扈到“就是我做的,你又能怎麼樣”後臺強硬地趾高氣昂;那麼,就得做好有朝一日事件徹底暴露無遺,惹來對方整個家族追殺算計的準備!

尤其,佟涵夢與傅芷卉,還是嫡親的表姐妹!

一旦事情爆發開來,那麼,傅芷卉不能落得一個好結局,佟涵夢又怎不會去給傅芷卉陪葬呢?!

……

婆子心裡的擔憂,佟涵夢又何嘗不明白?

任何時代,個人的力量,永遠不能和家族相提並論!

然而,佟涵夢並不是一個十多歲,性情天真單純,容易受到旁人話語的影響,從而衝動行事的小姑娘!

故,在這一刻,佟涵夢就一臉淡然地說道:“我又不是擁有開天地造化之能,倍受老天爺眷顧的‘下凡天仙’,又怎能越過執掌一府庶務的安國公夫人,讓安國公府的下人聽從我的號令?!”

“……”婆子愣住了,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倒是今日當值的大丫環初蘭,立刻就明白了佟涵夢的話外之意。

是的!

那個馬車車伕,是安國公府的家生子!

就連傅芷卉每次出行,特意挑選隨侍的忠僕們,也或是安國公府的家生子,或是安國公夫人的陪房!

想要從這些人中,輕輕鬆鬆,就找到“叛主”之人,說難,也確實難,說簡單,也確實很簡單。

畢竟,耗費一些時間和精力,將這些人一個個分開刑訊逼供,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包括,這些人聽令於誰,幕後真正黑手又是誰。

然而,既然是家生子或陪房,那麼,不論誰是真正“叛主”之人,誰又是不經意間被人套了話,從而當了幫兇,總歸,說到底,都會因爲家生子和陪房之間那重重姻親關係,而讓整件事情變得特別難處理!

尤其,在安國公夫人這位當家主母,已經將府裡的管家權,拱手讓給安國公的“真愛”於姨娘之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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