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發大水,淹沒良田無數,後面只有一個閱字。某地出現了叛亂,後面也是隻有一個閱字。再則,還有更多,很嚴重的奏摺,其中楊丞相等幾個人組成的小內閣,全部都給出了一個建議。但是,到了越王這邊來,依然還是隻有一個閱字。
看到楊丞相臉色也陰鬱,沉默了下來後,越王目光出現了躲閃。越王也想起來了,之前批改這些奏摺的時候,正是傳來了歐陽梓童,即將回來到皇城的時刻了。越王那時候,滿腦子全部都是皇位,歐陽梓童,哪裡有什麼認真批閱奏摺的呀。
“這個能怪我麼?”越王心虛的反駁了一聲。但是,越王這話,落在歐陽梓童與楊丞相看來,卻對越王更加的失望了。
“不怪你,怪誰?怪陳國散發朕並非父皇親生子女?怪朕急匆匆,被爾等逼回皇城麼?歐陽御,你可以繼續找藉口呀?可是,你覺得,如此行徑,朕敢將夜皇國,交到你的手裡麼?”
歐陽梓童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此刻早已經撕開了臉皮了,歐陽梓童根本不在乎。直接將所有冷嘲熱諷的話,對越王潑了過去。
“哼,我就知道,在皇位之前,什麼都不重要。哪怕所謂的重誓言,哪怕所謂的口口聲聲……”越王聽聞,全身涌起了無邊的怒火。原本,根本沒有想着要將歐陽梓童彈劾下皇位的。但是,現在歐陽梓童的話,卻也將越王的路,打的只剩下了這一條。
“我說過什麼了?你覺得你做過什麼了?這一年多來,我在邊疆打生打死,你們卻全部都在給朕拆後臺。不是糧草沒有,就是一丁點俸祿都沒有。
若非朕在邊疆施行的以戰養戰的話,恐怕此刻,朕早已經被邊疆逼到絕路的所有將士謀反綁了回來了。你們拖朕的後腿,大事當前,朕也可以當作不在意。
但是這一次,你要朕如果原諒你。哼,聽信了陳國謠言,將朕逼回了皇城。一入皇城,爾等就開始拿北堂若辰開刀。朕以往發出那麼多旨意,在爾等眼中,只不過是笑話麼?”
歐陽梓童眯下了眼睛,閃爍着寒芒,胸膛氣的上下起伏着,對着越王,楊丞相罵的狗血淋頭的。“更多時候,朕都不得不懷疑,那擁有陳國國君血脈之人,到底是不是你,歐陽御。”
歐陽御隨着歐陽梓童厲喝的話,不由眼神閃爍了一下,後退了一步,顯得十分的心虛。但是,歐陽梓童說出最後這一句話來,更多的只是發泄心中的不滿。
歐陽御與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陳國國君的血脈。這一點,歐陽梓童十分的清楚。但是,奈何,整個夜皇國被越王這一年多來的胡亂施政早已經弄的天怒人怨了。
現在,隨便一點挑撥,就會讓天下各地的百姓,舉兵造反。另外,歐陽梓童也十分的明白,當越王一得到了陳國傳來,自己並非歐陽淵的親生骨肉時刻,恐怕早就將消息傳遍了滿天下,更甚的,還往歐陽梓童的身上,潑着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