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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接觸

親密接觸

早上我醒的格外早,可蘭蘭比我還早,等我收拾好自己出來,蘭蘭早就沒了身影,我早已習慣了她的不請自來和不打招呼的消失。

一大早就感覺渾身不舒服,好像感冒了一樣。渾渾噩噩過了一天,快到晚上的時候,路遠來敲門。

“你……你這是怎麼了?”他一臉疑問的表情站在門口。

“嗯,我好像感冒了。”我裹了裹身上的牀單,擤了擤鼻子。

“怎麼會感冒的?昨晚沒關空調?”

“嗯,忘了。”昨晚和蘭蘭在一起太興奮,開了一夜的空調。

“沒吃晚飯吧?來我家吃吧。”

我本想拒絕,大晚上的去一個男人家吃飯不好吧?可轉念一想,他不是經常來我家吃飯嘛,也沒什麼的啊。還沒等我開口,我的肚子已經誠實的替我做出了回答。

“哈哈,來吧。”路遠失笑出聲。

我微囧,轉身把身上的牀單丟在了沙發上,趿拉着拖鞋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他跨步走進來,從衣架上拿了一個外套給我套上,“感冒了,穿個外套。”

“嗯。”我關上門,跟着他走進他的家。

雖說路遠已經和我做鄰居很久了,我卻是從來沒有來過他家。反倒是他經常來我家來串門,對我家的熟悉度都快要超過我了。所以,第一次踏入他家,心裡還是有些小小期待的,要好好看看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的家是不是和他本人一樣,還是會暴露本性。

我一進門就看見鞋櫃上那一雙粉色的女士拖鞋安靜的躺在那裡,它空着的位置是原本放着路遠腳上的那雙灰色拖鞋吧?不知爲何,我一下紅了臉,轉臉裝作看向別處。

他看了看那雙拖鞋,“一直給你留的,可你一直不來。”又看了看我腳下趿拉着的拖鞋“看來,這次你又穿不上了!原來做鄰居還是有一點不好啊。”

我假裝聽不到他的話,走進客廳,嘴裡嚷着:“不是說要做飯給我吃嗎?怎麼還不做?我快餓死了!”似是有像撒嬌的語氣?說完,我自己都驚訝了一下。

“好好好,我現在就做,你自己隨便看看吧。”他說着給我倒了一杯水,走進廚房。

他家真大啊!明明一個小區,爲什麼他的家看起來像是我家的兩倍大呢?和他平時的穿衣風格一樣,家裡是黑白灰的格調,顯得冷清,嚴肅。聽人說,喜歡冷色調的人沉默,處事嚴謹,踏實,不愛張揚,我想,路遠就是這樣的人吧。咦?跑步機?我走近他家陽臺的落地窗前打量着他家的跑步機。

“我平時的愛好就是跑步,所以放了一個跑步機在家裡。”身後的路遠開口。

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帶圍裙的路遠,他家的廚房是半開放式,所以我可以觀看他做飯的過程以及現在他笨拙的正在帶圍裙的模樣。

看不下去的我走過去,“我幫你吧。”

他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嗯,好。”

我繞到他身後,輕輕幫他繫上圍裙。他就那麼喜歡黑白灰嗎?連圍裙都是黑白方格的。

“其實,我曾想過這個時刻。”路遠看着我笑着說。

呃?我做了什麼?不就是看不過他笨拙的模樣,幫他繫了個圍裙嘛?他想過?我頓時覺得臉上火燒的一樣,又沒出息的臉紅了?

“我覺得有一天,我們會像現在這樣,我做飯給你吃,你幫我係圍裙,像一對平凡的夫妻。”他像是自說自話,並不等我回答便轉過身洗菜。

我愣了愣,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我退出去看了一眼他專心洗菜的背影,這個男人有着寬厚的肩膀,他說他想過和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現在他洗手爲我作羹湯。心中突然思緒萬千。

我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做飯的樣子,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現在的路遠就十分認真的在做飯,我不由得的看癡了。他洗菜,切菜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就連燈光都變得溫柔了。

“餓了?再等一下,馬上就好了。”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嗯,還好,不是特別餓。”我不自然的扭過頭去。

“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看看電視或者去書房找幾本書看也行。”

“嗯,好。”我起身向書房走去。

我不知道書房是哪個啊?我站在門外糾結。我推開一個房間的門,哦,這是臥室。好奇心驅使我再次推開他的房門,探頭看了看,原來一個男人的臥室也可以這麼幹淨整齊啊!哇,他的牀好大啊!躺上去一定很舒服。不過,他是不是有潔癖啊?悻悻的關上門去找書房。

推開第二間房門,咦?空蕩蕩的只有一套好像什麼電子設備的樣子還有一組沙發,什麼都沒有。關上門,推開第三間,是了,這就是他的書房了。他家的書可真多啊!三排直衝屋頂的書架被塞的滿滿的,還有一個小梯子?我走近一看,還有他細心做的分類標籤:中國文學,外國文學,社會科學,專業領域……好像一個小型的圖書館。我隨手拿起一本中國文學類的書,錢鍾書的?他這裡好像收集了很多書,有好多都是有年數的了吧?都泛起黃頁了。

“飯好了,來吃飯吧。”路遠推門進來,我放下看了幾頁的書隨他走出去。

“書房裡的書你都看過?”我跟在他屁股後面問。

“嗯,差不多。”

哦,我天哪!那麼多的書?他竟然差不多都看過?我以爲我足夠愛看書了,沒想到比起路遠還真是九牛一毛啊。

我走近飯桌一看,竟然是意大利麪?我最喜歡吃的!我不由得笑了。

“我做的意麪還不錯,你可以嘗一嘗。”他拉開我面前的椅子。

“嗯!”我重重的點頭,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你很喜歡吃意大利麪?”他笑着坐在我對面。

“對啊,很喜歡很喜歡。”我對意大利麪有一種謎之喜愛。

“我也很喜歡,這點我們倒是很相像。”

“咦?是不是少點什麼?”我吃着問向對面的路遠。

他嚐了一口,“沒少什麼呀,你是說……紅酒?”

“對啊,意麪和紅酒是絕配!”

“你確定你要喝紅酒?”路遠一副“你真的確定嗎?”的表情。

“嗯,我確定。”以前和蘭蘭他們出去吃都不讓我喝紅酒,說什麼我一喝就倒,酒品不好。我纔不信呢,我記得我沒有喝醉過呀,他們就會嚇唬我。

路遠又帶着疑問的表情看着我,我催促他“愣什麼?快去拿啊。”我不信他家沒有紅酒。

不一會兒,路遠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出來。呵,意大利的chianti?意麪的絕配搭檔。

我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路遠剛要阻止我,被我一記眼神殺回去。以前從來都沒有喝過,現在我要喝個夠才行。反正就在家門口,醉了路遠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你,你慢點喝,這酒後勁很大的。”路遠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我大手一揮,“沒事兒,我酒量好着呢。”說完,又是滿滿一大口。

“好吧”路遠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一瓶紅酒,路遠就喝了一杯,剩下的全被我喝掉了。而且我一點也沒覺得暈啊頭疼什麼的,原來他們說我酒量不行的都是騙我的。

我看着在廚房收拾的路遠,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宜室宜家的好男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人又長那麼帥,飯還做的那麼好吃。誰要是嫁了他,那可真是幸福了。我嫁給他好不好?我歪着腦袋看他。

“路遠”

“嗯?”他擦了擦手走出來,還端着一杯東西。

“我嫁給你好不好?”我歪着頭,露出一排牙齒,笑着說。

“你喝醉了,喝點水。”他把那一杯東西放到我面前,擡手揉了揉我的短髮。

哦,對啊,我喝醉了。我肯定是喝醉了,我怎麼能嫁給路遠呢?我不能嫁給他。

我端起杯子把水喝光,站起身,“我喝醉了?我要回家睡覺”說着就往房間走去。

路遠似是笑了一聲,我轉過頭,“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哎喲,什麼東西呀?差點給我絆倒。路遠上前扶住了我,“我回哪啊?這是我家。”我怎麼聽出有一種寵溺的感覺?

我打量了一下,這不是我家,我家沒這麼大。“噢,那我回家了。”掙開路遠繼續往前走。

循着記憶打開門,把鞋甩掉,倒在了牀上。啊,真舒服啊!好軟啊!我把自己埋在被窩裡。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拍我的臉,“沐沐,醒醒,要吐去洗手間吐。”我不要,我要睡覺。我翻了翻身嘴裡還嘟囔着,“媽,你別煩我,我不想和齊天浩在一起,我要睡覺。”小時候我感到難受的時候,我想睡覺,可我媽總煩我,不讓我睡,要帶我去醫院。

那人似是笑了一聲“你不想和齊天浩在一起,那你想和在一起?路遠?”

路遠?不,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不,我也不和他在一起。”我難受的在牀上哼哼,胃裡好像有火一樣在燒着,快要燒到嗓子了。

“媽,我想吐。”我半睜着眼,要下牀,循着記憶的方向走向衛生間。

突然,有人抱住了我,“乖,忍一忍。我帶你去洗手間。”是爸爸嗎?聲音不像啊?我老老實實的被他抱着走進洗手間。

好像是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幹了一樣感到撕裂的痛苦,一直有一隻手在我身後幫我順氣。終於吐完了,我又聽到那聲音說,“下次,說什麼也不會再讓你碰一滴酒了,你這樣讓我很心疼。”聲音滿是疼惜。

他一下一下地輕拍着我的後背,又幫我擦了臉。我擡起頭看着他,“路遠?”我啞着嗓子問。

“嗯,是我。”他說着幫我把頭髮別在耳後,仔細的幫我擦臉。

“你怎麼沒走?”我眯着眼問他,我不是讓他走了嗎?怎麼還在這兒呢?

“一會兒就走。”終於給我擦好了臉,他一下橫抱起我,走向牀。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把我放下牀,我聽到站在牀邊的他嘆息道,“衣服都髒了怎麼辦?”

我迷迷糊糊朝自己身上摸去,啊?不會是自己吐上了吧?我開始脫衣服,我晚上睡覺不喜歡穿衣服。我脫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隻手按住了我解釦子的手,“你會着涼的,把這件衣服穿上吧。”說着把一件襯衫放蓋到了我身上。

說完那人開了門,好像走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彆彆扭扭的把那件衣服套在了身上,翻身睡覺。

“水,水。”我爬起來要喝水。

“在這兒”說着把一杯水遞到了我面前。

我喝完水,躺牀上繼續睡覺。可是總感覺有個人一直坐在我牀邊看着我,我在做夢嗎?我努力睜開眼想看清是誰,可是眼睛像是被粘住一般,大腦也不清楚。

那人暗啞着聲音,“沐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有多麼想吻你?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說完,苦笑了一下。

明明閉着眼看不見是誰,可是他的聲音卻是有一種魔力一般魅惑着我的心。我開始變得煩躁起來,蹬了蹬身上的薄被,覺得心口悶熱。

那人站起來幫我把被子蓋上,擦了擦我臉上悶出的薄汗,“乖,你還在生着病。”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寬大而又溫暖的觸感。嘴裡呢喃着:“你到底是誰呀?爲什麼想要吻我?”

“你說什麼?”他俯下身好像要貼到我的臉上,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吹出的氣息,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我說你爲什麼想要吻我?”

“因爲我喜歡你呀”他撥了撥我額頭的短髮。

“噢。”我緊緊的抓着他的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想放開。

“那我能吻你嗎?”那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可是我不知道你是誰呀?”我倆好像繞口令一樣陷入了無休止的一問一答中。

“我是路遠。”那人極有耐心的回答。

路遠?路遠?腦子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像,但我對這個名字卻感到莫名的安心。

“路遠?路遠可以。”我抓着他的手哼哼。

“真的嗎?路遠真的可以?”他的聲音爲什麼是顫抖的?

“嗯,路遠可以。”

我剛說完,下一秒,嘴就被一個軟軟的東西堵住了,“唔……”許是很久沒有接過吻了,我竟緊張的僵直着身子。

那人一手託着我的頭小心的吻着我,“乖,放輕鬆。”他好聽的聲音迷惑着我,我微微張開嘴,他就探了進來,小心的吸允着我的舌頭,又一遍遍的描繪着我齒間的每一處角落,我彷彿感到他的溫柔,他的憐惜,他的愛戀都通過脣齒間的纏綿傳遞給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的溫柔。直到我喘不過氣,“我喘不過氣了”我掙扎着脫離他的脣,開始大口呼吸。他撫着我的脣,“傻瓜,喘不過氣,可以換氣啊。”雖然我看不清,但我卻奇異般的能感覺到他溫柔的注目。

“傻瓜,喘不過氣,可以換氣啊。”突然這一句話,把我帶回很久很久之前,那是初夏的雨後,一個男孩抱着我說“傻瓜,喘不過氣,可以換氣啊。”我知道那個男孩是誰,韓慍,我的初戀,可是他娶了別人。現在我眼前的是誰呢?肯定不會是韓慍,他們不一樣。

我放開他的手,躺到牀上,眼角有淚滑落。韓慍,時隔幾年,仍是我心口的痛。

“怎麼了?”那人緊張的詢問,幫我擦掉我眼角的淚。

“韓慍,韓慍”我打掉他的手。

“沐沐,睜開眼看着我,我是路遠,不是韓慍。”他似是在忍耐着什麼。

“我知道路遠不是韓慍,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因爲,路遠是很好很好的人,我配不上他的愛。他是韓慍的朋友,我不能和韓慍的朋友在一起。

“爲什麼?!”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我太累了,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翻了個身睡着了,就在我陷入深度睡眠前又聽到上方的人說:“沐沐,對我公平些好嗎?我不是韓慍,我是路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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