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必須要有一羣的山雀才行,畢竟這是一隻大老虎。
山雀糞便不多一點也噁心不到這一隻賤虎子。
可這山雀哪裡來了?
古蕎萱一時沒了頭緒……心裡卻是急的不得了。
畢竟這男子是爲了救自己才陷入這境地的。
雖然她知道這男子是一定不會出事兒的,但前提是他們得儘快脫身,離開這裡。
隨着時間的推移,慕小風明顯的有些落下下風。
實在是這老虎太過於聰明,絲毫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因爲一人一虎的打鬥驚動了山林裡的萬物。
遠遠的便能夠聽到躁動的聲音,鳥兒們受到驚嚇嘰嘰喳喳的羣起而飛。
突然,掛在樹上的某女子雙眼一亮,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天殺的,她怎麼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真是愧對她古家的列祖列宗啊。
顧不上自我檢討,右手往懷裡一掏,一隻小小的翡翠玉短笛便出現在了眼前。
是的,這是她古家的傳家信物,是每一代族長的手信,承載了許許多多的信仰。
同時,也是他們古家獨一無二的秘術。
你可能聽過以音控獸,以I音控人,但你絕不可能聽過以音傳語。
它與傳說中的嘼語是不一樣的,是一種語言的傳承。
無論是人與人之間,還是人與動物之間都能夠傳遞,只要它是個活物。
當然也是有殺傷力的,只是這樣的殺招古家人從不輕易使用。
因爲,他們相信,萬物皆有靈,不可妄欺生。
也從不輕易使用這一秘術,否則這麼多年他們古家也不可能如此相安無事。
以至於,她都將此事給忘記了。
怪異而又和諧的調調驀地在寂靜的山林裡響起。
正在與慕小風打得熱火朝天的老虎猛然一怔,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攻擊的動作。
盤旋在樹林上空嘰嘰喳喳的鳥兒們突然沒了聲響。
山林裡的躁動戛然而止,彷佛一切都從未發生。
唯有拿悠揚而有詭異的玉笛聲迴盪在整個山林間。
慕小風雙眉一挑,面上呈現出了一抹不可思議的驚豔。
嗯哼!小丫頭深藏不露啊。
古蕎萱的笛聲比較柔和,聽上去暖暖的,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慕小風雖然不懂,卻也知道這曲子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
可沒有殺傷力,爲何這老虎,這鳥兒,這山中爲何會突然沒了動靜呢。
不得不說,能夠成爲慕修寒左膀右臂的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的確沒錯,古蕎萱並沒有使用有殺傷力的曲子,而是在以音傳語。
她是在與這老虎溝通,在告訴它們自己並沒有惡意。
倘若這老虎不聽勸告執意要與他們爲敵,那她在使用殺招便可。
事實證明,這老虎還是有幾分熊性的,仰天長嘯,甩甩尾巴,扭着屁股,有些不甘的瞪了一眼樹上的人兒。
然後,傲嬌的昂着老虎腦袋走了,有一種到嘴的鴨子飛了的即視感。
古蕎萱見狀,懸着得一顆心方纔緩緩落地。
緊接着噗嗤一聲,一口鮮紅的血液從嘴裡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