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款款而來,盡顯風情。
他的眼中只有她,而她的眼中盡是一片清明,不見絲毫溫度,彷佛他們從不曾相識。
“月兒叩見皇兄。”
“微臣,叩見皇上。”
清冷而又疏離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昭然若揭。
楚墨微微一怔,繼而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
是啊,理應是皇兄,自己給自己挖的坑,笑着也是要填進去的。
時隔一年,恍然如夢,再見時她已嫁作人婦,可悲,可笑,可嘆。
“慕將軍請起,既是皇兄,月兒又何須多禮……”
他不想與她這樣生份,本身公主的身份就是爲了拉近兩人的距離,阻斷不該有的念想而已。
田七月露出了自打進宮以來的第一抹笑容,實在是這宮裡給她的感覺太不美好了。
“皇兄多慮了,自是公主才理應以身作則。”這話說得她自己都有些彆扭,就更別提一旁聽着的兩個大男人了。
楚墨微微扯了扯嘴角,這貌似好像不應該是這女子的作風啊。
慕修寒則是一臉的寵溺,一副媳婦說的對的表情。
嗯,即使是不對,那也必須是對的,從夫三十六計他還是記得的。
清冷而有些尷尬的氣氛就這在田七月的彆扭中微妙的一閃而過。
聊起過往,說起白山村兩人更多的是親切,彷佛又回到了那個山林裡初見的時光。
楚墨眼睛珠子骨碌一轉,毫不客氣的將某女子一人奮戰虎猛的彪悍事情就那麼有意無意的泄露了出來,還特意強調可彪悍二字。
引得田七月一陣懊惱,咬牙切齒的悔恨早知道就應該將這忘恩負義的傢伙給扔進狼窩纔是。
慕修寒自是一番驚訝,不過在想到空間裡的大蟒蛇也就釋然了。
嗯,果然是彪悍的,要是在牀上的戰鬥力也如此彪悍那才時他的心頭好呢。
田七月的毫不芥蒂反倒讓楚墨釋然了不少。
他想,或許這樣就夠了,挺好的不是麼,至少他們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一聊。
即使,他的心依然痛斥心扉。
“皇上,元妃娘娘來了呢。”王鬱德德鴨公嗓突如其來的打斷了幾人的談話。
楚墨聞言微微皺起眉頭,面上是一臉的疑惑。
記憶裡,那丫頭似乎從不曾主動來找過他的吧,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那擔憂的的神情已然落入了兩人的眼裡。
田七月見狀,與慕修寒相互對視了一眼,忽而輕笑道。
“皇兄是不打算讓人家見一見傳說中的皇嫂嗎?”
說實話,她還真是想見一見着傳說中的元妃。
畢竟,這可是唯一一個讓這冰山小夥妥協的人物呢。
楚墨一愣,尷尬的笑笑“既然皇妹要見,那見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