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月連想都沒想便做出了決定,救一定要救,不就是傷點根基麼,又不是要命。
“大嫂,不要擔心,大哥一會就會醒。”
末了還不忘看了看兩個小傢伙,相比前些日子兩個小傢伙清瘦了不少,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大好。
卻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就是這暗室太過去潮溼,小傢伙們有些受不了。
這也就是纔過去了一天一夜就這樣了,不行,一定要儘快將他們給帶出去才成。
阿音聞言面色一鬆,懸着的一顆心方纔緩緩落地。
不知道爲什麼,她對她就是這麼信任,只要她說他會醒就一定會。
田七月心下一動,從袖子裡掏出了兩個小白瓷瓶遞到了阿音和唐瀅心跟前。
“大嫂,唐姨把這個餵給兩個孩子喝下去,預防傷寒。”
頓了頓轉身又對慕修寒說道“寒之,你快回去帶些吃食進來,幾個孩子一定餓慘了。”
慕修寒點點頭,邁着步子快速的離去了。
田七月見狀,這才掏出針盒一字鋪開,然後對着自己師傅緩緩說道“師傅,您老能搭把手嗎?”
白鬍子老頭兒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應了下來。
自家乖徒兒的要求他是萬萬不會拒絕的,只是阿奴這孩子的症狀了那倆老頭兒的一模一樣,有法子治嗎?
田七月自然知道自家師傅的想法,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緩緩的運起周身的靈氣覆蓋在阿奴的身上。
她知道若是那個男子在,一定不會允許自己以身犯險的,所以她纔會將他給支走了。
就算是一會兒他回來,想要阻止也無濟於事。
一行人見狀,默默的閉上嘴,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影響了小丫頭。
源源不斷的靈氣涌向阿奴的體內,田七月卻顯得有些吃力了起來。
直到阿奴體內的靈氣完全覆蓋了黑氣的邪氣,田七月方纔抽出一根玉石金針快速的紮了下去。
行雲流水,素手翻飛,手裡的動作變幻無窮。
白鬍子老頭兒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徒弟這一手出神入化的扎針手法,簡直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不,應該說自己連的邊邊角角都趕不上。
自己那哪算是鍼灸啊,整個一個小孩子過家家......
田七月幾乎耗盡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靈氣,直到渾身脫力身子一歪,倒進了一個清冷的懷抱,最後連根針都提不起來了。
“師.....師傅,收.....收針。”說完兩眼一翻,脖子一歪徹底昏死了過去。
白鬍子老頭兒微微一愣,不敢半分耽擱,食指一動,快速的以收針的手法拔出玉石金針。
旁人看着就是簡單的一拔,其實這收針也是很有講究的,所以白鬍子老頭兒纔會如此的鄭重。
慕修寒心疼的看着懷裡的人兒,其實他早就回來了,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怎麼會不懂她。
所以他整個來回只用餓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可還是遲了,他剛回來,她便已經開始了,但是他卻不敢打擾她,生怕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