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小時候很疼愛自己的啊,只要她磕到碰到了,都是一臉着急的表情。
是她,一定是她,這個賤人,你死,我要你死......
沒有人看見此時她的表情有多麼的猙獰,多麼的人令人噁心。
是的,就是噁心。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人家大冰山小時候的着急,不過是做給某些盯梢人看的罷了。
雖然,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不過那都是僅限於救命之恩的恩情。
所以,他纔會耐着性子,沒有甩臉色給她看。
不過,若是知道,小時候的忍耐會給今後的生活帶來無盡的煩惱,那麼他絕對不會做出此番選擇。
絕對會冷着臉,甩給她幾個眼刀子的。
不然,若是愛,又怎麼會放任她消失這麼多年......
若是愛,如今又怎麼會如此冷心冷眼......
但,人往往都是隻能看到對自己不利的存在,而忽略最本質的問題......
而這邊田七月和慕修寒兩人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已攀上這狼牙山的最高峰。
上山的時候本來也不早了,在山洞裡又耽擱了不少的時間,所以此時早已是夕陽西下時分。
鑲嵌在天邊的連綿起伏的山巒,在夕陽的照耀下反射出閃閃的金光,顯得分外壯麗,好像一幅美麗的圖畫。
舉目四望,秋天早已昭然若揭。
金黃的樹葉掛在樹上,好像一朵朵黃色的小花,飄落在空中,像一隻只黃色的蝴蝶,落在樹旁的小河裡,彷彿是金色的小船。
秋末的黃昏來得總是很快,還沒等山野上被日光蒸發起的水氣消散,太陽就落進了西山。
於是,山谷中的嵐風帶着濃重的涼意,驅趕着白色的霧氣,向山下游蕩,而山峰的陰影,更快地倒壓在村莊上,陰影越來越濃;漸漸和夜色混爲一體,但不久,又被月亮燭成銀灰色了。
從前世繁忙的都市生活來到這出門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原始時代,不知不覺中田七月早已愛上了這渾然天成的大自然景緻,平靜了她那顆浮躁的心。
倘若,現在將她扔到繁華的都市或許應該是不適應的。
當然,最重要的愛人在身邊。
隱隱的還能看見半山的另一側還有些人正在忙碌着,像是在採集高嶺土的人們。
不用說這一定是田七月陶瓷作坊的人,大部分也是村裡的人。
村裡的人或許不懂怎麼燒製陶瓷,但要說這挖土,採土那絕對是一把手。
田七月當然也不會吝嗇,佔了人家的地盤,總是要給兩個甜棗的。
這樣,她的陶瓷廠才能在這楊柳村佔有一席之地。
這也是村長大叔老鄭頭爲什麼會對田七月一行人如此恭敬而又客氣的原因。
不用離開村子,在自己門口就能有工可做,就能賺到銀錢補給生活開支,何樂而不爲。
這樣的廠子不用田七月費多大心思,村子的人自發的就回去維護。
只要不有損她的利益,她還是很好說話的不是麼......
遠遠的,小白花古雪蕎便看見了夕陽西下,山頂之處緊緊相擁的兩人,美得更像是一幅畫兒。
內心翻滾的嫉妒與憤恨再次轟然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