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大夫都是有脾性的,一般看診的時候是不喜歡有人打擾的。
因爲他也是亦然。
其實他算得上是半個郎中,只不過會的都是些頭疼腦熱的一般病症。
這些都是這麼多年他在山上照着醫術自學的。
沒辦法,誰叫自己家有個病號呢。
“鄭大哥......”田七月收回兩指,看着有些發愣的男子輕聲喚道。
嗯!回過神來的鄭銘刷的一下擡起腦袋,眼裡是滿滿的希冀與期盼。
田七月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嬌弱病態的美人兒,紅脣輕啓“鄭大哥,您的美人兒患的並不是什麼癡傻病。”
這個病啊,還不太好治呢,中毒事件太長了。
若是剛中毒的時候那還好說。
鄭銘腦子哄的一聲,她知道,她居然知道“不是,不是......那是什麼?”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不是,是她告訴他的,她的阿蓮告訴他的。
田七月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是硃砂淚,一種能致人神經失常,無法控制自己的毒藥,是的,就是毒藥。”
而不是什麼癡傻症。
而且這種毒藥是要長時間服用纔有效的,一次或者小劑量只能令人短暫神經失常。
硃砂淚——十大禁藥之一。
曾經是皇宮中明令禁止的毒藥,這種毒藥在皇宮中曾經一度十分猖獗,通常是後宮中那些勾心鬥角妃子手中的利器。
中了此毒的人,往往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們的行爲是不受自我意識控制的。
而在宮中最需要做的就是謹言慎行,克己本分。
所以,這種毒藥其實就是無形中的利器。
更重要的是中了此毒的人,三年,一般只有三年的命
只是,這樣的禁藥爲什麼會出現在這樣的一個女子身上,而她爲什麼又會活了這麼多年。
突然,她刷的一下擡起了自己的腦袋“鄭大哥,小路子他是您的親兒子嗎?”
鄭銘微微一怔,一臉的不明所以,他不明白這跟阿蓮的病到底有什麼關係?
“回答我,這個很重要,與他的命有關。”田七月急急的催促道。
鄭銘瞬間覺着自己的腦子好像不夠用了,不過卻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是我的兒子,我和阿蓮的親生兒子。”
田七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囔囔道“那就對了,果然是這樣的。”
是胎兒,是阿蓮肚子裡的孩子分離了母體裡的毒素。
所以,她才能這麼好命。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鄭大哥,我必須要跟你說小路子很有可能中了跟您這美人媳婦兒一樣的毒,所以你必須要帶着美人姐姐跟我一起下山,我有辦法爲他們解毒。”
話音剛落,原本躺在是牀上的美人兒突然急急的拉住了田七月衣袖,眼裡帶着讓人不容忽視的祈求。
“救......救他。”
說完因爲激動,又激烈的咳嗽了起來。
鄭銘收回思緒,顧不得他想,趕忙擁住了自己的媳婦兒,一臉的心疼。
田七月面色一動,將手伸進衣袖裡掏出一支小小的瓶子“鄭哥,你將這藥餵給阿蓮嫂子喝下去。”
呵呵!其實就是空間裡的靈泉水。
爲了方便,她可是裝了好幾十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