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僵持了下來,田七月衝白髮糙漢子訕訕的笑了笑,繼而轉身看向男子,柔柔的說道。
“寒,你在這裡等我好好,山洞那麼小,怎麼容得下你這尊大佛,嗯!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兒的。”
田七月發現,只有面對這個男子的時候她才能這麼柔聲細語,耐心十足說出此番話。
要是換成旁人,早特麼一腳踹飛了。
男子一臉的哀怨,腦門上明晃晃的掛着‘不行’兩個大字,卻又是一副無計可施的表情。
於是在某個男子那哀怨的小眼神下,某個女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山洞。
糙漢子鄭銘急急的跟了上去,此時此刻天大地大都沒有他的阿蓮重要。
走進山洞,一股刺鼻的味道瞬間襲來,嗆得人差點給憋死,伴隨而來的還有聽得人心顫的咳嗽聲。
鄭銘看着女子的表情,訕訕的笑了笑,沒辦法他的阿蓮見不得風。
聽見咳嗽聲,下一秒人一溜煙從田七月眼前閃過。
接着燭火那微弱的光看了過去,入眼便是那個在她眼裡滿頭白髮,有些粗糙的漢子正一臉溫柔的拍打着女子的胸口,試圖減緩那咳嗽的症狀。
然而,此番行爲不但沒有減輕女子的症狀,反而越演越烈。
那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好似要將整個肺咳出來一般,絲毫沒有間斷。
男子則是一臉急色,一臉的不知所措。
田七月見狀,趕忙上前掏出銀針在男子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針紮在了女子的“厥陰俞”穴上。
回過神來的男子剛想發作,突然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阿蓮居然沒有再繼續咳嗽了。
只得悻悻的閉上嘴巴,隨即低眉順眼的看着兩個手指捻着銀針緩緩轉動的女子,眼裡帶着些許的希冀。
或許是止住了咳嗽,嗓子舒坦了不少,女子嘴裡不自覺的發出陣陣舒適的嘆謂聲。
也就是這個時候,田七月方纔看清了女子的面容,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不可否認,這個女子真的很美很美,是屬於那種古典而又內斂的美。
墨綠色的丹鳳眼下帶一精緻的花痣、呈梅花狀、不施粉黛、完美得無可挑剔的五官在夜的潤色下、生一分模糊的美感、脣微揚、雅、膚如凝脂、不加一點修飾、卻也美麗依然。
然,一絕美女子,面靑,本該妖嬈的脣拭去了血色,面柔亦然。
即使身穿粗布麻衣,一臉病態也絲毫掩蓋不了她的絕代風華。
這樣也就不難解釋,爲何這個男子會如此這般癡情了。
這樣的美人,完全足有讓人爲她癡狂的本事兒。
不難看出,這個男子將她照顧的很好,即使山洞裡氣味讓她很不舒服,但是一塵不染的衣裳,潔淨的面龐卻與這山洞的氣息完全格格不入。
但,如若不是爲了眼前的女子,或許這個男子是可以走得更高,走得更遠的。
她看出來了,這個男子本應不該是池中之物。
也難怪,好好的一個家竟會散成這般,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如此反覆三次後,收針,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