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望過後,他的心已經漸漸的冰封起來。
就這樣吧,這樣也好,她走,那麼他亦然。
黃泉碧落,生死相隨。
額!田七月微微一愣,然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本小姐好心來給你看病,你還不樂意了哈。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請本小姐出手,本小姐都不屑於理會他們呢,到你這好了,送上門還不要,有你這樣的嗎?做人不能太自私,咱有一線生機就得抓住。”
看這人的樣子,不罵他兩句肯定是不能想通的。
再說了,自己說的也是實話啊,一般人她還不屑於去救呢,要不是看在這老鄭頭的份上,他以爲自己就那麼愛管閒事兒了。
哼哼!不要太搞笑......
“你......”鄭銘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憋了半天也沒接上話。
“兒啊,你就讓七月給阿蓮看看吧,萬一能治呢,你要替你那可憐的孩子想想啊,你忍心扔下他一個人嗎?”老鄭頭鼻涕一般,眼淚一把,痛心疾首的吼道。
“就是,生下來就要負責,本小姐要是小路子一準恨死你們。”補刀小能手田七月適時的湊了上去。
沒爹沒孃的孩子像根草啊,這一點兩世爲人,兩世沒爹沒孃的她可是深有體會那。
糙漢子鄭銘聞言面上閃過一絲糾結,田七月也不催促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着。
她相信有了方纔那一番話,他會答應的,不急於一時。
該着急的是他纔對,站在洞口那一刻她就已經嗅到了那瀕臨枯竭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她只有在將死之人的身上感受過。
哎!罷了罷了,想看便看吧,就像自己的父親說的那般,萬一救活了呢。
“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說完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山洞裡。
藉着那微弱的亮光,田七月伸着長脖子,踮着腳尖,使勁兒往裡面湊了湊,如煙便是黑漆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只見隱隱約約有一個人躺在那裡。
老鄭頭看着自家兒子消失的背影,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末了還不忘希冀的看了一眼小丫頭,嗯!他其實是有些相信這個女子的。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有兩把刷子又怎麼會翻了一座山就是爲了給自家那兒媳看病呢。
至於那一千瓦大燈泡古雪蕎眼裡則是閃過了幾分鄙夷,哼!會治病又怎樣,還不是村姑一枚。
幾分思量間,粗糙漢子鄭銘擰着眉頭出現了幾人的眼前。
“你可以進去了,他留下......”眼神不自覺地瞟向了這個生人勿近的男子。
“好......”
“不行......”
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分別是田七月和咱們的慕大冰山。
慕修寒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這個不省心的小丫頭,眼裡夾雜着些許的無奈,哼!就你愛多管閒事。
“不行,我和她必須一起進去。”
“不行,只能她一人。”
在男子那強大的氣場之下,鄭銘依然堅持自己的初衷。
氣氛一時間僵持了下來,田七月衝白髮糙漢子訕訕的笑了笑,繼而轉身看向男子,柔柔的說道。
“寒,你在這裡等我好好,山洞那麼小,怎麼容得下你這尊大佛,嗯!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