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到後來,她就越覺着不對,自閉症的人是不愛講話的。
不,正確的說應該是隻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可老鄭頭描述的症狀這一條卻又不符合自閉症的病況。
反而更像老鄭頭口中的癡傻,時不時的瘋癲。
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傻了呢,一點也不符合這出場的邏輯。
搞不好又是一枚富家千金慘遭毒手的戲碼。
事實證明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兒啊。
你生在富貴之家,便註定了這一生不得安寧,註定要勾心鬥角,你死我活。
而生在窮苦人家,窮是窮了點,卻也沒那麼多複雜的人心,人們應該忙碌的只是田裡的活兒,操心的只是今年多存倆錢,明年把房子拾掇拾掇,改明兒吃頓好的。
僅此而已.....
狼牙山,山如其名,因其奇峰林立,崢嶸險峻,狀若狼牙而得名。
狼牙山不是綠綠的樹最多,而是石頭最多,像毛毛蟲的繭那樣光滑,像足球那樣圓,又像波浪一樣凹凸不平。
石頭縫裡都被綠色植物填滿了,有的草繞在石頭的腰間,像一條綠腰帶。
各種各樣的石頭跟旁邊的“綠片片”結合,就像一塊翡翠上鑲了幾塊褐色的水晶。綠色植物和石頭就像兩個頑皮的孩子在賽跑一樣,跑遍了整座山。
這狼牙山也是田七月買下的四座大山之一最爲險峻的一座大山,但也是高嶺土儲藏量最高的一座山峰。
當田七月和慕修寒尾隨老鄭頭,外加一隻跟屁蟲古雪蕎爬山狼牙山,站在那巖洞口的時候她終於知道爲什麼當初殺姐姐來尋找這高嶺土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居住於此的二人了。
這巖洞口立於懸崖峭壁之間,僅留有很窄很窄的,僅僅能夠容納得下一人的小道,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落得個粉身碎骨。
一般人是進不去的,除非你膽量十足,不怕死。
“七月小姐,這,可如何是好?”他一般來就是將生活用品和一些吃食放在這峭壁山,從來都沒有進去過。
看着這般嬌嬌小小的女子,一時竟躊躇了起來。
就連最初聽到這天仙兒一般的小丫頭說自己會醫術那一刻的激動勁兒都退卻了幾分。
這人都進不去,又該怎麼治病呢。
可要是叫自家那兒子帶着人出來,恐怕也是不行的。
這麼多年,雖然兒子沒說,但他就是知道,他恐怕對這世人早已心涼如水了。
不然,明明家就在那,偏偏像是天人永隔呢......
而田七月卻沒他想那麼複雜,腳尖一踮,眨眼的瞬間人就已經站在了洞口,隨即扭過頭俏皮的眨眨眼睛,看着早已呆愣住的老鄭頭笑着說道。
“如何,鄭大叔?”
老鄭頭嘴巴長得大大的,一臉的不可置信,嘴裡呢喃道“這......高手啊。”
上上下下將田七月打量了一番,這丫頭吃啥長大的。
慕修寒雙眸暗了暗,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即使知道小丫頭不會掉下去,可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小丫頭必須是窩在自己懷裡安安穩穩的過去的啊,不然,要他做什麼?
身形一動,下一秒人就站到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