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那個時候還沒熟到去打聽人家家務事兒的地步。
“鄭叔,小路子的父親和母親,您的兒子和兒媳怎麼不見人呢?”女子擰着眉頭疑惑的問了出來。
只見村長大叔渾身猛然一怔,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擰着眉頭深深的嘆了一口,目光有些幽遠而深長。
一時間,小院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小白花古雪蕎等了半天也不見老頭兒迴應,瞬間便覺着有些無趣。
扭着頭朝門外看了幾眼,想要出去,但見面改色的男子仍然正襟危坐,便只得耐着性子尋了個凳子坐到了男子的身旁。
但其實心裡也是想要去看看那白花花硬邦邦的水泥路長啥樣的?
可是內心的好奇終究敵不過眼前的男子重要。
田七月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是觸及到人家的傷心事兒了,訕訕的笑了笑,然後一臉歉意的說道。
“額!抱歉啊鄭叔,您老要是不想說也不必勉強,七月就是那麼隨口一問,並無惡意,還請您老別介意哈。”
話音剛落,回過神的村長大叔便趕忙擺擺手“不礙事,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村裡人都知道。”
將手裡的菸斗湊到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霎時嫋嫋青煙從他的嘴裡緩緩流出。
“小路子的孃親和我那兒子啊就在我們這楊柳村後山的山洞裡,小路子的孃親患了怪病,不能留在村裡,我那兒子索性便搬到山裡去住了。”
他有兩個兒子,可如今也算是隻有他一人了。
兩個兒子都活着,一個想回來卻又回不來,一個能回來卻又不回來。
造孽啊……
似是提到往事,村長大叔顯得有些哀傷,語氣裡透露着些許的無奈。
“怪病?”田七月微微簇起了眉頭。
村長大叔淡淡的點點頭“是啊,是怪病,回春堂最有名的大夫都看不出到底是個啥病。”
那可不就是怪病嗎?
回春堂可是這江州十里八方最有名的醫館了,裡面坐診的大夫不僅醫術高明,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好人。
對於這一點田七月也是知道的,所以她纔會感到疑惑。
“這怪病……有什麼特別的症狀嗎?”
“哎!也不能說是怪病,就是有些癡傻,時不時會發癲亂咬人,有時候又很正常。
村裡的人被咬了那麼幾次後便開始排斥了,要將人給趕出村子。
小路子他爹心一狠便帶着人上了那狼牙山,平時吃的穿的都是老頭子我定期送上山去。”
田七月微微一怔,這病聽起來怎麼有些耳熟“鄭叔,這病應該不是先天的吧。”
“先天?”
村長大叔一臉的疑惑,看上去對先天這二字不太能理解到底是什麼意思。
田七月也沒在意,笑着說道“額!就是應該不是打小就這樣的吧。”
老鄭頭訕訕的笑了笑“不是,不,應該說不知道,這小路子的孃親啊不是我們楊柳村的人,而是我那大兒子外出的時候救回來的孤女。”
到現在他對那晚的事情仍是記憶猶新,大兒子是江州城清風書院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