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大舅母做出反應,田七月已經毫不猶豫的湊了上去。
周情明顯的一怔,大夫,侄小丫頭......
此時的她才猛然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居然會醫術這一不爭的事實。
可不是會醫術麼?不然方纔自己婆婆的病她是怎麼知道的?
大舅舅柳昊陽也是禁不住一愣,眼裡帶着些許的疑惑。
“氣急攻心,稍作休息便可。”
田七月緩緩的收回了搭在老爺子手腕上的雙指。
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徑直走出堂屋。
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隻裝滿了清水的陶碗。
至於那清水,自然是不一般的。
一碗水下肚,老爺子的面色明顯的好了不少。
而整個過程,大舅舅和大舅母兩人都是處於呆愣狀態,顯然還沒有從小丫頭會醫的事實中反應過來。
田七月無奈的笑了,愣是給了柳昊陽一個巴掌纔將人給喚醒。
“大舅舅,你就打算這麼幹愣着?”
柳昊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上小丫頭那嬉戲的笑容老臉頓時一橫。
“你這是被渣爹拋棄了,打算來投奔你舅舅了啊。”
那老不死的,小丫頭還這麼小,居然會醫術,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恩!深宅大院的骯髒勾當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大舅舅自動腦補了一番自家侄女吃不飽穿不暖的畫面。
頓時就覺得哪哪都不好了,恨不得衝到京城將那負心漢生吞活剝了不可。
他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小丫頭話裡的真假,早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
他就覺着異常的親切,異常的眼熟了。
嗯!越看越像那個時候的如煙,只是小丫頭要比如煙更要可愛。
再看大舅母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轍的心痛。
拉着田七月的手絮絮叨叨的訴說着什麼,時而憤恨,時而心疼。
慕修寒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仍處於昏迷狀態的老爺子,頓時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趕腳。
話說,他終於知道小丫頭這二楞二楞的遺傳隨的誰了?
感情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一番寒暄過後,柳昊陽又問了一些關於自家妹妹的事情。
不過卻是都被田七月含糊其辭的矇混了過去。
她一個外來人口能知道多少?
況且柳如煙死的時候,真正的小田七月還是那麼一小隻。
當然,田七月卻刻意的將自己的身份隱瞞了下來,自然也包括她那不菲的身家。
只說了清水鎮的兩個鋪子,一座居住的宅子。
她不想將自己和他們之間的距離拉的太遠。
三人旁若無人的說着話,自然也就忽略了咱們的慕大冰山。
眼看着男子的臉色越來越差,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自家小媳婦還是仍然無動於衷。
於是,咱們的大冰山便決定主動出擊了。
“咳咳!大舅舅,大舅母我是月兒的相公慕修寒,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指教。”
話音剛落,整個屋子忽然呈現出了詭異的安靜。
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臉不紅心不跳的男子。
田七月捂着眼睛,一臉的哭笑不得。
這人,還能更不要臉一點麼.......
大舅舅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霎時將目光移向了自家侄女,眼裡帶着些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