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是老太太的咳血雖然嚴重,卻也還是有得救的。
因爲患症的時間還不算太長,兩年而已,費一番心思還是沒問題的。
她曾經見過長達十年之久的咳血癥患者,那種纔算是病入膏肓的狀態。
三十多歲的婦人看着小丫頭那一副晦暗不明的神色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難道,老太太的病……沒救了?
“那個,侄丫頭,老太太的病還…還有得救嗎?”
雖然自己嫁過來他們柳家也沒享兩天福,可這老太太對自己卻是不差的。
該給的一樣也不少,也不會像別的人家那般雞蛋裡挑骨頭。
只是這老太太的身子骨一年是不如一年,說到底還是心裡那塊病鬧騰的。
可惜啊,看樣子如煙那丫頭最後也沒撈到個什麼好處,還讓這白髮人送了黑髮人。
造孽啊……
田七月聞言,抿了抿脣,收起了腦海中的思量。
“咳咳!舅母,祖母患的是咳血癥,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從兩年前開始的吧。”
三十多歲的婦人被這聲軟糯糯的尊稱轟得頓時心花怒放。
自家只有兩個小兔崽子,對這小丫頭啊可是稀罕着呢。
可顯然眼下並不是興奮的時候“不錯,老太太就是從兩年前開始吐血的。”
這江州有名氣沒名氣大夫了都被他們柳家請了個遍。
可就是看不出老太太患的是什麼病,只知道老太太會時不時的吐一陣血。
也沒地方治,就這麼一直拖着,一拖就到了現在。
末了又像是猛然想起什麼一般,刷的一下擡起了腦袋。
“你,你能治?”
不然這丫頭怎麼會知道老太太患的是什麼病呢?
田七月淡淡一笑“能治,只不過還需要費一番心思而已。”
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躺在牀上雙目緊閉,緊緊拽着自己不放的老太太。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三十多歲的婦人大腿一拍,神情頓時放鬆了不少。
田七月莞爾一笑,看來她這舅母也是個性情中人。
只是,或許迫於生活的壓力,逼着自己收斂了這份豪情。
一根銀針下去,老太太便瞬間昏睡了過去,現在的她需要的是休息。
田七月的舅母名叫周情,那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於是便帶着兩人重新回到了院子裡。
“對了舅母,舅舅和外公呢?”
女子眼睛珠子咕嚕咕嚕的一轉,四下打量了一番,眼裡帶着些許的疑問。
周情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
“你舅舅和你外公出去辦事了,一會就回來。”
田七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舅母,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沒,嗨!能出什麼事,安心在家裡等着。”周情故作輕鬆的笑着說道。
可即使是這樣,田七月還是看出了她眼中的閃爍其詞。
“舅母,你告訴我舅舅和外公在哪裡,我去找他們。”
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周情微微一怔,這丫頭可真夠犀利的,罷了罷了,遲早是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