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雲錦啊,阿英啊,你說咱,賠不賠的起?”慕夫人巧笑嫣然的對着英婆子說道。
“自然是賠的起的,不就是雲錦嘛,咱們府裡多的是。”
英婆子鄙視的瞟了她一眼,這話她還真不是吹的。
這雲錦雖是珍貴了些,可他們是什麼人家。
雖說現在已經退卻了將軍府的光環,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該有的一樣都不少。
不然你以爲他們少爺當真就是個吃軟飯的,可拉倒吧。
就算他們少爺樂意,她們夫人也是不會樂意的。
然而,這個世界上真就有那麼一些自以爲是的人。
貴婦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身後的幾個丫鬟婆子雖然沒有那麼誇張,卻也毫不掩飾的笑了出來。
其中的嘲弄意味再明顯不過。
“呵!你說這話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這天下人誰不知道這雲錦,寸錦寸金,有價無市,你以爲是你家的麻布啊。”
(作者有話說:雲錦是中國傳統的絲制工藝品,有“寸錦寸金”之稱,其歷史可追溯至417年(東晉義熙十三年)在國都建康設立專門管理織錦的官署——錦署,至今已有一千六百年曆史。如今只有雲錦還保持着傳統的特色和獨特的技藝,一直保留着傳統的提花木機織造,這種靠人記憶編織的傳統手工織造技藝仍無法用現代機器來替代。是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
“那若是本夫人當真就賠的起呢?這位夫人又該如何?”
慕夫人不但沒有生氣,隱隱的還帶有些許的興奮。
“你若是賠得起,自然是要賠給本夫人的,不然你以爲本夫人在這裡跟你唱戲?”
賠不起布料,賠點銀子也是不錯的。
“好啊,阿英,你親自回去取一批雲錦過來。”
還真就是巧了,這次出門她還真就帶了幾批上好的雲錦,那可是她預備着給小丫頭外祖一家的見面禮。
自然不是這‘貴’夫人身上所能比的,那可是宮裡賞賜下來的呢。
目送着阿英婆子離開後,慕夫人又將目光移向了‘貴’夫人。
“那麼,這位夫人,咱們是不是該算一算你這打人的事兒該怎麼賠償了?”
“賠償?你要怎麼賠償,難不成本夫人還要讓你打回來?別搞笑了行嗎?
你也不打聽打聽本夫人是誰,再說了你說你那是雲錦它就是雲錦啊,搞不好還真就是麻布呢。”
她是一點兒都不相信這人能拿出一批雲錦來。
且不說這雲錦一批得多少錢,就說這東西壓根就是有價無市的。
就她這還是自己從京城姐姐那磨了半個月才磨來這一身衣裙的。
平日裡不是什麼重要場合,她都捨不得拿出來穿的好麼。
一批?還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弄髒夫人的裙子自然是要賠的,這打了人自然也是要賠的。
正好,本夫人既不缺錢,也不缺雲錦,就是有點手癢,這可怎麼辦纔好呢?”
抱着小傢伙看好戲的田七月不由得微微扯了扯嘴角,這畫風腫麼跟自己有些相似呢。
不過,她喜歡啊,好帥氣,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