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恆大叔的推搡下,歐陽巖緩緩的睜開了惺忪的雙眼“嗯!阿恆怎麼了?”
其實他人早就醒了,只是爲了不引起懷疑,所幸閉着眼睛裝睡。
阿恆見狀果然不疑有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天亮了,咱該起牀了,今天不是要上禁山找離歌去麼?”
歐陽巖一拍腦瓜子,臉上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瞧我這腦袋都睡懵了。”
而這邊咱們的七月小姐正打着哈欠準備早飯呢。
天知道她昨晚這一夜是怎麼熬過來的。
回到家裡後,她一個人死拖硬拽的將大冰山從靈泉池裡給撈了上來。
接着又是換衣服什麼的折騰了一番。
只是,這換衣服那是叫一個煎熬啊,現在想想她都仍覺着臉紅......
歐陽巖起牀穿戴好後便趕去林子隱二貨的房間和無名老頭兒的房間看了看。
發現這二人都已經醒來,林子隱二貨的內傷經過靈泉水的修復,已經基本恢復正常。
唯有無名老頭兒那一身的傷,暫時還是不能下牀。
林子隱二貨還不忘屁顛屁顛的跑去炫耀了一番,惹得老頭兒吹鬍子瞪眼睛的嚷嚷着要下牀。
“臭老頭兒,你丫的還是老實在牀上呆着吧,省的起來迫害俺們家小田子。”
“你你,有你這麼說話的麼,尊老愛幼,懂不懂,你爹是怎麼教你的。”老頭兒顯然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
林子隱二貨不屑的撇撇嘴“巧了,本大爺是自己長大的,沒人教,哼哼!”
歐陽巖看着精神十足拌嘴的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人也不知道是怎麼長大的,一見面就互懟。
然而,也就是兩人這樣的吵鬧,讓阿恆大叔心頭的一絲疑惑漸漸散去。
生病都不忘拌嘴的人,那麼打一架也就並不是沒這個可能了。
在廚房準備早飯的田七月大老遠就聽到兩人的吵吵聲,頓時覺得無比的煩躁。
將大鍋鏟往鍋裡一甩,怒氣衝衝的殺到老頭兒的房間。
“大清早就吵吵,有完沒完了,是不是不想吃早飯了,還是嫌傷的不夠重,要不再來一戰。”
兩人互相嫌棄的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要吃早飯,不打了。”
架可以不打,飯還是要吃的。
再說了,他們又不是傻?能看不出小丫頭的反常麼。
“哼~!小林子負責照顧臭老頭兒吃早飯,喂完才準吃你自己的份兒,否則......”
說完也不理會幾人便又噹噹的衝往廚房的方向,鍋裡可是還熬着粥呢。
剛走到門口的阿奴見狀,不由得微微嘆了一口氣。
看來,寒之還是沒有醒來。
其實,田七月自己也說不上自己爲什麼會如此煩躁,後來想了想大概是因爲那個男子吧。
自打男子昏迷開始,她便一直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
她一直覺得,吸收了一晚上靈氣的人,今天早上是一定會醒來的。
現在看來,她還是太過於依賴空間裡的靈氣和靈泉水了。
於是,她便在心裡暗暗做下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