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月兒,你說吧,我要怎麼做?”歐陽巖想都沒想便立即說道。
的確,這事關重大的事情,容不得半點馬虎。
田七月微微扯了扯嘴角“額!你去廚房拿個大一點的碗先給自己放血吧。”
話音剛落,歐陽巖便刷的一下不見了蹤影。
阿奴一愣,額!一大碗血啊,會不會屎人啊,想到這裡便趕忙跟了上去。
慕修寒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因爲,他相信她。
再回來的時候,阿奴手裡已經端了滿滿一碗鮮紅的血液。
而歐陽巖捂着自己的手臂,一臉蒼白的跟在後面,手上的傷口還在簌簌的往外冒血。
田七月見狀趕忙從懷裡掏出一包止血散撒了上去,在流下去真就要掛了.......
“月兒,接下來我該做什麼?”歐陽巖看着正在爲自己包紮傷口的小丫頭,急急的問道。
田七月不禁擰起了眉頭,本來她的打算是叫歐陽巖親自解除這陣法的,畢竟是血脈傳承的東西。
然,看到他這個樣子,貌似不能冒這個險,萬一他堅持不住怎麼辦?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慕修寒聞言雙眸不由得暗了下來,最後所有的哀怨化作了緩緩吐出的那一口氣“我來吧,媳婦兒告訴爲夫怎麼做就好。”
田七月下意識的就想要張嘴拒絕,可當他接觸到男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後便放棄了掙扎。
接下來,要用到的就是精神力,這個男子定然是不會比自己差的。
於是,她便將記憶當中米幻陣的解除方法逐一講述了一遍,連微笑的細節都不放過。
因爲這幻血陣雖然能解,但卻是不能因此而鬆懈半分的,否則輕則重來,重則當場喪命。
田七月將碗裡的血一點一點的撒在銀簪的四周。
霎時,陣法便明顯的產生了波動。
慕修寒見狀,趕忙集中自己的精神力撒在鮮血上。
迷幻陣頓時變換着不同的場景,有在森林的,有在草原的,有在白果小鎮的,有在清水鎮的等等,這或許就是他們內心身處的渴望以及曾經經歷過的比較刻骨銘心的地方。
而兩人則是停止了打鬥。
林子隱二貨扶着腦袋一下一下的往祠堂的石壁上撞擊,無名老頭兒則是處於一種自殘的狀態。
看的陣法外的幾人一陣心驚。
這就是血陣最高級的地方,如果是獨自一人觸碰了這陣法,那麼最終面對的便是這樣的局面,自殘而死。
“快,加強。”田七月對着男子一陣驚呼,不然這兩人可就要掛了。
慕修寒聞言,再次狠命一擊,將自己所有額精神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陣法上。
然後,只聽碰的一聲,像是某種東西被擊碎的聲音。
林子隱二貨和無名老頭兒也停止了動作,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田七月激動的一吼“太好,解除了。”
話音剛落,慕大冰山一口老血便噴了出來,兩眼一翻,緩緩的朝地上倒去。
田七月一急,手忙腳亂的將人抱了個滿懷,只是奈何男子的體型實在太過於壯實,兩手一抖,整個人便趴在了地上,華麗麗的成了大冰山的人肉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