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麼解釋方纔的事情呢?”林子隱微微嘆了一口氣,人往往都是當局者迷。
歐陽巖微微一怔,是啊,他要怎麼去解釋方纔的那一幕呢。
半個時辰後,他們站在了一個靜謐的小山村面前。
山村很小,估摸着有四五十戶人家的樣子,這裡的房子清一色的都是用石頭砌成的房子,格局與外界的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大抵就是那家家戶戶門前盛開的鮮花了。
對於這一點衆人都有些見怪不怪,一路走來除了花朵,還見到了不少農作物。
理所當然的,他們一致認爲自己仍然處於陣法之內。
而歐陽巖的解釋卻讓他們大跌眼鏡,他說自他記事以來這裡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即便是冬天雖然有些冷,但花朵照樣開放,樹木照樣發芽,地裡的莊稼該收成的還得收成。
不得不說這裡還真特麼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其實,一來到這裡田七月和慕修寒便很敏銳的察覺到這裡濃郁的靈氣了。
可以說這裡是至今爲止她發現的,靈氣最充沛的一個地方。
然而,越是這樣的地方,就越發的讓人感到不安,慕修寒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這只是自己的錯覺兒子。
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攥着女子柔若無骨的小手,無論女子怎樣暗示都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走在村裡平坦的小路上,家家門戶緊閉,最爲奇怪的是半天不見一個人影。
歐陽巖不得不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這樣的局面讓他感到不安。
走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時間,歐陽巖便停住了腳步。
遠遠的幾人便看見聚集在這裡的人羣,也難怪了,感情人都在這兒呢。
歐陽巖就這麼靜靜地站着,大抵有些近鄉情卻的感覺。
好在,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你們是誰?”響亮的聲音在人羣裡顯得猶爲的突兀。
歐陽巖微微一愣“阿恆,我是歐陽楓巖,你不認識我了嗎?”
歐陽楓巖?那人明顯的怔住了,擡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是巖哥?”
歐陽巖緩緩的點點頭,蠕動着雙脣,眼裡噙滿了淚水“是我,我是歐陽楓巖,我回來了。”
“巖哥,你可回來了,俺想死你了。”
說着一把抱住了歐陽巖,然後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田七月一頭的黑線,額,這畫面這看起來是不是有些太過於辣眼睛了。
歐陽巖哽咽的張了張嘴,還來不及說話,便被人羣圍了起來。
“你,你是。。。。。。”一個看上去還算健朗的老頭兒看着熟悉的面容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懷叔,他是巖哥,族長家的歐陽楓巖啊。”
他認得他,化成灰他也認得,這是他的大哥啊,當年說要誓死追隨的大哥。
“歐陽楓巖,是啊,族長家的大兒子,都這麼大了,有二十年了吧。”
老者挽起袖子抹了一把淚花,聲音裡帶着些許的哽咽。
“是啊,記得我走那年也是這樣的冬季。”真快啊,轉眼就過去了二十年。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族裡正需要你呢,趕早不如趕巧。”老頭兒有些老懷安慰的拍着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