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那個時候的他,根本聽不進任何的勸告,甚至在族長的書房門口跪在了三天三夜。
最後,族長看着他的堅持,便動了惻隱之心,應了下來,而且還將小人兒收爲養女,取名歐陽離歌。
就這麼的,歐陽離歌便成了他和歐陽皓軒的妹妹,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
說是小公主,那可是一點都不摻假的,小小的歐陽離歌長到四五歲的時候,便顯現出了她那與生俱來的美,並且人家不僅漂亮,還很討喜,軟糯糯的,讓人一看就愛不釋手。
族裡的人無論是同她一般大小的,還是比她大的,都十分的喜歡這個可人的小人兒。
當然,他和他的弟弟歐陽皓軒也不例外,尤其是歐陽皓軒更是對這個與自己年歲相仿的女孩兒像是着了魔一般,整日離歌長,離歌短的。
在整個歐陽家族,要讓小魔王歐陽皓軒聽話很難,但是讓歐陽皓軒聽離歌的話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族裡的人都常常開玩笑說,離歌是歐陽皓軒的小媳婦兒。
這也讓歐陽巖的父母,也就是歐陽家族的族長終於卸下了那心中那份膈應,將她寫進了族譜,正式的成爲了歐陽家族的一份子。
那個時候他真的以爲,他們可以這樣過一輩子。
等到十五歲及笄的時候,歐陽離歌那份渾然天成的美更是毫無保留的顯現了出來。
可以說,在整個歐陽家族找不到一個比她長得還要漂亮的女子。
到現在他依然清晰的記得當時的場景,女子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蘇,她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
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脣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着點兒愉悅的笑意。
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兒兒,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就是這樣的她,引得一衆男子芳心暗許。
還真別說,自打及笄禮過後,上門提親的人那是叫一個絡繹不絕,可那些人不是歐陽離歌看不上,就是歐陽皓軒看不上的,總之兩人是變着花樣的推脫。
最後,整個歐陽家族未婚的男子都被兩人挑了個遍,也沒挑出個合適的。
但即使是這樣,歐陽家族的男子是不允許娶外面的女子爲妻的,當然,同樣的,女子也不得外嫁,這就是歐陽家族歷年來的傳統。
於是,這麼一拖便到了他歐陽楓巖該娶妻生子的年紀,那一年的歐陽離歌十八歲。
歐陽楓巖算是家族裡比較晚婚的存在,因爲他一直都找不到那個可以讓他有成親慾望的女子,所以他一直都在等,直到二十五歲這個讓他尷尬的年紀。
無奈之下,他只得聽從族裡的安排與她的母親選中的一名女子成親,老實說他連那女子長成什麼樣都不記不清,哪怕其實他們已經見過面了。
這一切就這麼順順利利的進行着,直到成親的那一日,本該梳妝整齊等候他來迎娶的新娘子卻被發現暴斃在自己的牀上。
於是,他的婚事便就這麼的擱置了下來,那女子的死也歸咎爲暗藏的隱疾復發。
那個時候的他是慶幸的,又是惋惜的。
慶幸自己不用娶一個沒有任何感情而言的女子,惋惜那逃脫不開的命運。
後來,母親又爲他相看了一個女子,不來不知怎地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新娘均是在新婚前一夜暴斃而亡。
這樣詭異的事情引起了族裡的重視,但追查下來的結果卻是一無所獲,所以事件便不了了之了。
或許是因爲女子的死,族裡傳出了不少風言風語,說他有克妻之命,久而久之族裡未婚的女子反倒不願意嫁給他了。
所以,在族裡他就是一個尷尬的存在,不過這卻是他樂見其成的。
就這麼的又過了一年,那一年他二十六,歐陽離歌十九。
有一天,歐陽離歌突然找到他,讓他娶她,說她願意嫁給他爲妻。
當時的他,說不震驚那是假的,可他卻下意識的拒絕了,因爲他從來都只將她當做妹妹,並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可歐陽離歌卻並不是這樣想的,她理所當然的認爲那麼多人看上自己,那麼他也是亦然。
而她毫無疑問的,也是愛着他的。
在後來的日子裡,歐陽離歌有意無意的讓整個家族的人都知道了他歐陽離歌非歐陽楓巖不嫁的事兒。
歐陽楓巖無奈之下,只得忽略心中那抹不忍,狠狠的拒絕了她。
後來,不知怎地,她在那一年嫁給了他的弟弟歐陽皓軒,他亦然的祝福了他們。
因爲,他知道歐陽皓軒一直都深愛着這個女子,那麼他想他們是一定會幸福的。
他以爲他和歐陽離歌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殊不知這僅僅是個開始。
婚後的歐陽離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怎麼說呢,變得有些無理取鬧,處處與自己作對。
最嚴重的一次是她公然誣陷自己非禮她,自那以後,他就很少出現在家裡。
因爲只要他一出現,再融洽的氣氛都會變得微妙起來。
再後來,他便選擇放棄家主之位,離開了這裡,縱使他的父親母親萬般的反對。
因爲,這是最好的選擇。
後來他便遇到了那個女子,然後第一次體會到了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是他離開那麼多年後,第一次回到這裡,卻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難道當時你們都沒想過,你的兩個前媳婦或許,我說的是或許哈,是被歐陽離歌給卡擦的嗎?”
聽完這個故事,再聯想到方纔那張狂的笑聲,田七月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這個?
歐陽巖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搖搖頭“不可能,離歌不可能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