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這林府是惹上不乾淨的東西了,幸而遇到了祭祀大師。
所以損失點財產算什麼,能將那不乾淨的東西趕走,再將病症治癒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從而,祭祀大師的名聲更是上了一層樓,人們更是瘋狂的膜拜。
當然這裡面有祭祀大師的手筆,也有田七月的添火加油。
無名老頭兒直接是笑得岔氣,現在他才發現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比自己更能胡扯的人。
還真是上天下地絕無僅有啊。
三天後,七月大嬸帶着丫鬟僕從在大街上繞了一圈,然後直奔祭祀大師的家門。
當然,後面多了些許的吃瓜羣衆。
有幸,經過連日來的宣傳,這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他這個鴻運酒樓老闆娘的稱號。
不過,這纔是最好的狀態,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
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祭祀大師的家裡並沒有多大,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院子,她想或許是爲了掩人耳目吧。
放出靈氣,悄然試探了一番,嗯!那是人性邪惡的氣息。
再看小院的正堂裡面有很多的信徒,他們紛紛席地而坐,雙手合十,認真的在聽祭祀大師的講解。
七月大嬸站在門口細細得聽了一會兒,微微簇起了眉頭。
這人講的都是啥?腫麼跟前世的某種知名的那什麼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說得都是什麼修煉此功,不吃不喝,得道昇仙的說辭。
更讓她氣憤的是,這些人是傻子嗎?不吃不喝,你丫的看見這老不死的不吃不喝了?
瞧那些人一個個的虛弱樣,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看來得加快腳步才行。
思量間,便來了個小童將她一行人給帶進了一間像是招待客人一般的地方。
再看,跟進來的吃瓜羣衆無一不是在癡迷的聽着講解,似乎是已經忘記了此番跟來的目的。
這讓七月大嬸又是一陣無語,都是一羣蠢貨,收回目光細細打量了一番,蠻那個什麼簡陋的。
不得不說,這人的表面工作做得還是很不錯的,也難怪了那麼多人會着了他的道。
沒過多久,祭祀大師便風塵僕僕的趕來了,一進門便是一副嚴肅的不能再嚴肅的死人臉。
七月大嬸見狀,堪堪的迎了上去“大師,見到您真是太好了。”
祭祀大師抿了抿脣,眼裡閃過一絲流光“小娘子,這廂有禮了。”
方纔在正堂上課的時候他就瞟見了這個美少婦,頓時心癢難耐,顧不得那些個愚蠢的人類,急急忙忙的奔了過來。
田七月莞爾一笑“大師,奴家和家裡人商量過了,同意您的指點,只是咱們能不能先請大師先將我家老爺的病治好,然後再將財產交出,這也是我家老爺的意思。”
祭祀大師聞言,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小娘子,不是在下不肯,而是此番救治實在是有些難度,不僅如此,在下還將折損二十年的功力方纔成事,若是。。。。。。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
“大師您放心,我們可以請衙門出一個公證書的,若是夫君的病當真治癒了那這些身外之物贈予大師又何妨。”
七月大嬸拋出了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誘引,這讓他早就蠢蠢欲動的心頓時心花怒放。
就是這樣的慾望,讓他忘了考慮到這病到底能不能治癒?
眼睛骨碌一轉,心裡多了幾番計較“哎!罷了罷了,看在小娘子實在可憐的份上,本祭祀就竭盡所能吧。”
於是,兩人便相約着來到了這升州城的府衙。
將情況與縣令大人細細的說了一番,然後人家想都沒想就寫了一份公證書。
顯然這樣的事兒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田七月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個膽大包天的縣令大人,嘴邊不自覺地傾上了笑意。
看得縣令大人不自覺地一顫,這,爲什麼他會覺着這夫人的笑意有些滲人呢。
七月大嬸目光流轉,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帶着一衆丫鬟婆子快速的離開了府衙。
祭祀大師有些不明所以,卻也沒有多想什麼,擡起步子跟了上去。
到了府衙門口七月大嬸突然站住腳步,對着跟上來的祭祀一本正經的說道“大師,我家老爺的病症就有老您了。”
“小娘子放心吧,包在本祭祀身上,在下這就回去準備,明日一早便到貴府作法救治。”祭祀大師拍着胸脯胡亂保證了一通。
此時的他,完全沒意識到這是一個針對他的陰謀。
田七月意味深長的一笑,呵!老孃就看你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
秋天的雨說下就下,沒有了夏天的暴雨,有些綿綿,時而細密,時而滴滴,讓人的思緒飄很遠。
每一次的雨下,秋天的腳步更近了,一寸秋雨一寸秋,秋高氣爽,天氣涼爽。
秋雨沖刷着夏天的浮躁,讓大地慢慢安靜下來,心情也隨之安靜了下來,退卻了夏天的煩躁,安靜成爲了主題。
似乎有一些悲涼的氣息。
大清早的,踏着雨水祭祀大人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林府別院。
託慕大冰山的福,後面還跟了不少的吃瓜羣衆,其中不乏他的信徒。
當然,還有一些是他曾經幫助過的人,這些都是慕修寒命人特意放出風聲將人給請回來的。
有了這些人,這場戲才能唱得下去。
祭祀大人倒是顯得有些詫異,天知道這場法事情他只是打算做做樣子而已。
這樣的事兒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只是打算按照慣例行事而已。
因爲公證書裡寫到,無論治癒與否林家的財產都歸屬於祭祀大師,所以這個法事只是一般的形式而已。
這是祭祀大師親自要求加上的,但也正中了田七月的下懷。
所以,人往往會毀在他的自以爲是上,她會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的。
無可奈何之下,祭祀大師還是硬着頭皮佈置了起來。
口口相傳,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慕修寒也沒有阻止通通將人放進了府裡。
臉色蒼白,一說話就喘氣的林子隱二貨被擡到了院子裡,前面是祭祀常見的案桌,上面擺了一些貢品,香爐,和一般的祭祀方式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