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慢慢走遠的馬車商隊慕風的眼神有些悠遠。
無名老頭兒看着他手裡拎着的一麻袋大米,不由得打趣道“慕小風,買大米,哈哈!你也有今日。”
慕風童鞋微微扯了扯嘴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淡定的朝鴻運酒樓走去,哼!臭老頭,一個不笑一個。
老頭兒見狀,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嗯!這感覺灰常不賴哈。
回到酒樓田七月一行人早已等候了多時,慕風便將事情的始末細細的說了一遍。
“呵!這些人未免也太聰明瞭,居然利用這雜貨鋪銷贓。”阿努眯着眼悠悠的說道。
“是啊,居然拿着人們辛辛苦苦種的糧食昧着良心賺錢,真不是個東西。”慕夫人沈越秀有些義憤填膺。
白鬍子老頭兒無比贊同的點了點頭,人家辛辛苦苦種了一年的糧食就這麼沒了。
“這才能夠解釋他們爲什麼要在倉庫下挖秘道,只有這樣纔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而人們就會一直相信這糧食還一直都在府衙。”慕修寒抿着脣淡淡的說道。
“不錯!就是這樣的,這些人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啊。”她就說嘛,自己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可惜是不知道他們將糧食運去哪裡啦?”慕風有些自責的說道,白白浪費了他一百個銅板。
“無礙,即使知道我們又能怎樣?”追回來,還是算了吧。
林子隱斜睨了衆人一眼,一副瞭然的樣子“這還不簡單,哪裡最需要糧食就賣去哪裡唄。”
只有這樣,才能實現利益的最大化,不然這樣大費周張的不掙倆錢,誰幹啊。
至於賣去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那,那個祭祀大師呢,是何方神聖?”阿音糯糯的問道。
“不知,這個人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無名老頭撇着嘴說道。
就是他知道也是不能說滴,不然會遭雷劈的,得讓他們自己去查,這樣纔好玩嘛。
“那怎麼辦,是要拆穿他們的陰謀,還是就此罷手。”慕風一臉複雜的問道。
“必須拆穿啊,不能讓這些蛀蟲繼續圖害百姓。”林子隱二貨一下子跳了起來。
田七月卻是沉默了“罷了,你有證據嗎?胡口白說,有人會相信你纔怪。”
搞不好還會因此引起公憤呢,要知道這大祭祀在他們的心中可是有很重的分量呢。
“難道就這樣算了?”阿音一臉的複雜,顯得有些不甘。
“那如果是他們自己願意矇蔽雙眼呢?”她就不相信了,這麼多年會沒有人提出疑慮。
歐陽巖無比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微微舒了一口氣“這樣纔是最可怕的。”
“終有一天他們會事發東窗的。”阿努其實是有些贊同田七月的看法的。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與其糾結不知道該怎麼拆穿這些蛀蟲,倒不如順其自然,等到他們需要救濟糧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過來。”
簡單的幾句話下來,衆人便作出一番決定,袖手旁觀,即使有
些不道德。
但,人總是要經歷過某些刻骨銘心的教育,才能幡然醒悟。
不過,縱使是決定袖手旁觀,卻也不會讓府衙裡的一干人等好過就是的了。
既然這件事上沒有突破口,那麼便轉戰到其他地方就是了,人總是有弱點的。
於是,他們便開始沒日沒夜的分工合作,慕風和林子隱負責盯着祭祀大師。
慕修寒和田七月盯着那個縣令大人,剩下的人分班輪流監視。
剩下的幾個婦女同志則是負責喝喝小茶,嘮嘮嗑,睡睡大覺。
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嗯!僅僅是兩天的時間而已。
不知道是這祭祀大人太過於自負還是怎的,輕而易舉的就讓他們查到了所有的罪證,而且還不帶遮掩的。
看完手上的資料後,一行人都被震驚到了感情這所謂的祭祀大師就是披着人皮的禽獸啊。
他利用自己祭祀這一名頭,收了不少的信徒,而這些信徒當中,尤爲女子居多,當然男女老少都有。
嗯!對於他來說斂財是不分對象滴。
最主要的是他利用自身的優勢將信徒騙的團團轉。
還真別說,單看這資料,人家還是挺有幾分本事的。
例如,在張員外家抓到了厲鬼,給李員外家看了風水,度過了難關,佔了個卦幫大山村東頭的王小二找到了丟失的老黃牛等等。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人心在作祟而已。
然而,也就是這一系列的事件讓人們對他是深信不疑,紛紛拜倒在了他的祭祀袍下,對人家是深信不疑。
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祭祀節這一擔子事兒,不過到這裡衆人也有些隱隱的明白了,什麼祭祀節,什麼儲備糧都只不過是這一切的引子而已,人家看中的大頭在這兒呢。
沒看見那些人是有錢的送財送禮,沒錢的想法設法的送財送禮,甚至在他有意無意的暗示欺騙下婦女同胞們盡成了他宣泄慾望的對象。
而且他有一個很好的由頭,那就是此番作爲乃是與神明在精神交流。
看到這裡田七月就已經看不下去了,更別提他收受錢財,利用封建迷信拆散了多少家庭,害了多少人的事兒,額!這典型的人渣代表。
而縣令大人的就沒那麼精彩了,但無一不體現了他碩大的優點,嗯!貪財,還有,好色。
或許就是這樣的優點,讓他和那個挨千刀的所謂祭祀大師混到了一起。
相對於田七月的還算平靜,其他人可就不是那麼的淡定了。
本來想順其自然的心瞬間就燃起了熊熊之火,難以熄滅。
這個晚上,鴻運酒樓的燭火久久都不能熄滅,直到天邊漸漸的泛起了魚肚白。
太陽慢慢地透過雲霞,露出了早已脹得通紅的臉龐,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張望着大地。
戴上人皮面具的田七月瞬間秒變成一個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小美人兒,眨巴着一雙水彎彎的剪瞳,對着慕修寒嬌羞道。
“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