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隱約可見的牌坊,讓衆人燥熱難耐的心瞬間得到了緩解。
此鎮名叫蓮鎮,與清水鎮一般大小,繁華程度卻要比清水鎮勝之又勝。
這裡每年一到夏天成片成片的荷花就會競相開放,引人入勝,所以取名爲蓮鎮。
美麗的景緻吸引了許多達官貴族,才子佳人的推崇,儼然成了一個避暑的絕佳聖地。
所以自然而然的,這裡也就成了林二貨斂財的一個風水寶地。
七月小姐擡手掀開馬車的簾子,看着熱鬧的街道,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果然,人還是不應該生活得太過於侷限的好。
馬車緩緩的停在了蓮鎮鴻運酒樓的門口。
許是看見自家主子的馬車,門口迎客的小二哥快步的迎了上來。
“主子,您慢着點。”說着還不忘擡起自己的手扶了一把正在下馬車的林二貨
“喲!小土子,一年不見你又發福了。”林子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打趣道。
被稱作小土子的年輕小夥訕訕的笑了笑“一年不見,主子您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林二貨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得意的沖田七月揚了揚下巴。
田七月微微扯了扯嘴角,這馬屁拍得還真是一樣一樣的哈。
話說,她終於知道這貨的自信是打哪來的了。
“陶老頭呢?本公子好不容易來一趟也不知道出來列隊歡迎。”林子隱伸長了脖子朝酒樓裡邊張望了一番。
小土子微微嘆了一口氣,擰着眉說道“竹園居來了一個難纏的主兒,陶掌櫃親自去侍候了。”
一想到那難纏的客人,見到自家主子那股高興勁也就瞬間熄滅了。
林子隱聽了也沒特別在意,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一般還沒有老陶同志處理不掉的客人。
本以爲事情就這麼過了,哪成想就在衆人走進一樓大堂準備上樓的時候,一個老頭被人一腳從樓上給踹了下來。
而這被踹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口中的陶掌櫃。
額!這個歡迎儀式是不是有點過頭了,田七月愣愣的看着這一幕。
再看其他人無一不是這目瞪口呆的模樣。
這一巨大的響動驚擾了正在吃飯的人民羣衆,三三兩兩的圍了過來。
小土子一張小臉頓時蒼白無比,趕忙上前欲將人給扶起來。
“別動。”白鬍子老頭兒趕忙上前制止了他的動作。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他的腰折了。”
衆人定睛一看,果然地上的老頭正擡手扶着自己的老腰嗷嗷直叫呢。
林子隱面色一沉,手中甩着的風流扇子一合,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臉,沉聲說道。
“敢在我鴻運酒樓鬧事的人,閣下是第一個,也將會是最後一個。”
話音剛落,便有人從樓上被扔了下來,而且還不止一個。
圍觀的吃瓜羣衆聽見外面得響動紛紛轉移陣地,奔到了酒樓門口,窗口看熱鬧去了,免費的好戲不看白不看。
田七月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說道“兄弟,求包養。”
嗯!隱藏得挺深,出門還帶保鏢了哈,不過想想也是,這麼大一個土豪,能不謹慎點麼。
慕修寒老臉一黑,渾身的寒氣嗖嗖嗖的往外冒,別人聽不懂,他能聽不懂嗎?
“媳婦兒,別鬧了,昨兒你不是要包養爲夫的麼。”
他那一密室的金銀珠寶可都在她那什麼空間裡呢。
沒有人比她更富有的了,這人還求包養,還有天理麼。
衆人聽他這句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慕夫人尷尬的笑了笑,她表示從這一刻起她不認識這人。
太子大人陌千葉在心裡默默的念道:月兒,我可以包養你的。
田七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腫麼越看這傢伙越覺着礙眼,老臉都被他給丟沒了。
真是一點兒也不解風情。
林子隱二貨訕訕的衝她笑了笑,一秒又恢復了那嚴肅的模樣。
幾人說話間,樓上的決戰已經分出了勝負,然後只聽又是碰的幾聲。
田七月和無名老頭兒相互對視了一眼,屁顛屁顛的衝出了門外,其他幾人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白鬍子老頭無奈的搖搖頭,叫了幾個人過來將地上的老陶同志挪到了雅間的軟榻上。
而大街上被扔下來的幾人,就顯得有些悽慘了,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圍觀的吃瓜羣衆議論紛紛。
“唉唉!你有沒有覺着那個身穿藍色短襟外袍的有些眼熟啊。”
“嘶!不是眼熟,是相當熟啊,那不是縣令大人那新擡進門小妾的弟弟麼。”
“我就說怎麼看得有些眼熟,感情就是那個仗勢欺人,爲非作歹的小舅子啊。”
然後,有一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人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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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是縣令大人小舅子的人見有人認出了自己,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一副趾高氣揚,鼻孔朝天的說道。
“哼!知道本大爺的名號還不趕快滾過來賠禮道歉,否則你這酒樓也不用開了。”
田七月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由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有膽量。”
這樣一句揶揄的話,在小舅子看來就是在誇讚自己,再一看還是個美人兒,頓時心裡樂開了花。
“那是,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怎麼樣,小美人,跟着本大爺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保準讓你********。”
田七月一聽,悄悄的爲他捏了一把汗,這小子死定了。
果然,下一秒小舅子就被人一掌給拍飛了。
而這動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護犢子護到心坎兒裡的慕修寒。
林子隱冷眼瞧着眼前的這一幕,面上閃過一絲不屑。
圍觀的吃瓜羣衆噓唏不已,紛紛爲幾人捏了一把汗。
這得罪了小舅子就等於得罪了縣令大人,可有得好日子過了。
不過,也有幸災樂禍的人,誰叫這人平日裡就像個土匪一般呢
“縣令大人來了。”
不知是誰吼了一聲,然後就見人羣裡側開了一條供人行走的道路。
這不讓不行啊,人家可是拿着刀的啊。
“是哪個狗孃養的,居然敢欺負到本縣令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