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張嘴都眼巴巴的看着洛陽初和莫塵。
此時的莫塵萬分的後悔與水瀾結盟,若不是這樣至少他們鳳昭至少還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到底是哪個蠢貨讓他結盟來着的,出來,本宮保證不打死你。
“太子,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偷偷的潛進敵軍裡偷些糧草回來?”
一旁的一個將領興致沖沖的說道。
莫塵一個爆炒栗子甩了上去“你以爲大周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啊,你能想到的人家會想不到,前提是你進去,要能出得來。”
於是,那人便乖乖的閉嘴了,所有人都閉嘴了。
其實,鳳昭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奈何,鳳昭有那麼個一個不安分的小公主。
那麼,就註定了,鳳昭只能是做一個牆頭草,這邊吹來那邊倒。
而洛陽初這個一國之王卻顯得無比的淡定,就好像勝券在握一般。
只是,若細細看的話就會發現,眉宇間仍是帶着淡淡的憂愁。
於是,兩國,不,應該說是三國之間的戰爭一時之間處於僵持狀態。
大周的軍隊,等的有些開始不耐煩了,他們還想着早點完事回去抱媳婦兒呢。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至今沒有誰人能打破這戰場的規則。
同一時間,大周國的京城,也正在演繹着一場驚心動魄的逼宮大戰。
三皇子楚墨以劍直指自己面前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面上是一臉的哀慼。
“大皇兄,放下你手中的劍,你便可還有活命的機會。”
本稱作大皇兄的人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聲裡還帶着些許的諷刺。
“呵呵,三皇子你是來搞笑的麼,說這句話的人不應該是本王,纔對嗎?”
三皇子楚墨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神情也隨之變得凌厲了起來。
“大皇兄,難道還沒看清局面嗎?”
話音剛落,原本跟在明王身後的人頓時調轉方向以劍直至自己的主子。
沒錯,被稱作大皇兄的人便是當日一紙婚書休了田七月的明王。
如今,他正在實行逼宮政策。
明王見狀,渾身一怔,不過這樣的表情也只持續了一秒鐘。
“呵!三皇子好手段,不過,似乎要讓你失望了。”
然後,先前以劍直指明王的人又瞬間將矛頭指向了三皇子楚墨。
這下輪到楚墨驚呆了,臉色黑沉得像是能滴下墨汁一般。
心裡暗自誹復:該死的,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還真是百密一疏,居然讓這狡猾的老狐狸給騙了。
“哈哈!三皇弟毋須自責,因爲這本就不是我大周的人,你如何能收買得了。”
反正人都是要死的,他不介意讓他死得明白一點。
三皇子楚墨聞言,雙眸不由得暗了暗“大皇兄何苦做那賣國求榮的勾當。”
明王面色一橫,眼神凌厲的說道“勾當,你可知我這麼多年過的是怎麼過來的,你可知我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說到這裡他的面上閃過一抹痛苦“不
知道了吧,我親眼看着我的母親被柳芸籬那個賤人活活折磨死的,而罪魁禍首就是我最敬愛的父王,呵呵,你以爲我爲什麼會將自己淹沒在酒色裡,不然你以爲我能活到今天。”
他永遠忘不了,最疼他的母親死的那個時候的場景,而他的父皇就那麼冷眼的看着,沒有阻止,沒有絲毫的心痛。
直到此刻,只要一想到當時的場景,他就覺得自己渾身都是戰慄的。
整整十五年,他壓抑了整整十五年,他真的是受夠了。
楚墨渾身一怔,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細細一想便也明白了過來。
大皇子的母族不似他的外祖家那般強大,只是一個小小的文官。
所以,良妃的死那個人自然是不會過多的去在意的。
隱隱約約的記得,在他們很小的時候,良妃一度是很受那個男人喜愛的。
所以,這也就是爲什麼大皇兄會早早封王的原因。
然而,或許正是因爲這樣,才慘遭毒害的吧。
而明王之所以用‘我’,‘母親’,這兩個稱呼,顯然是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當做是皇家之人。
楚墨無言了,那個男人的自私,他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卻不知道,自私已經演變成了無恥,可即使是這樣,今天這樣的局面,無論如何,他也是不能妥協的。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成爲你顛覆這個王朝的理由。”
“不,你錯了,我不是要顛覆這個王朝,我是要毀了它,那樣的人他配擁有人民的擁戴,他配接受萬人的敬仰嗎?你們捫心自問,這樣的人他配嗎?“
此時此刻的明王,顯得有些異常的激動。
原本被嚇得癱坐在地上的官員,此時無一不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論政績,沒政績,論謀略,沒謀略,論才華,好像也沒什麼才華,嗯!論心計,貌似還有那麼一丟丟。
話說,他們也搞不明白,當初這人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
這麼一想,有不少年紀大一些的官員隱約的想起了當年的水家,同時也想起了那個風靡了整個京城,甚至是天下的才女。
額!奶奶個熊的,他們好像是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驚天秘聞啊。
於是,一言不合的兩方人馬便在朝堂之上打了起來,嚇得一衆官員屁滾尿流的找地方躲藏。
明王聰明,楚墨顯然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已經提前洞知了這一切,剛纔那隻不過是小小的插曲罷了。
霎時之間,整個皇宮燈火通明,刀光劍影,混亂不堪。
小宮女,小太監也顧不得自家主子,能躲的就躲,能跑的就跑。
朝堂上的激烈狀況,被人有意無意的傳到了癱瘓在牀上的老皇帝楚淵的耳朵裡。
老皇帝頓時沒控制好自己,又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一旁的太監大總管已經是數不清這到底是第幾次了,現在他連叫太醫的心都沒有了。
不爲別的,只爲這老皇帝的寢宮門口早已被團團包圍了,他就是想去上個茅房都沒有機會。
隱在暗處的阿努見時機已到,便帶着一羣星夜組織的成員三下五除二的將圍在老皇帝寢宮門前的侍衛給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