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知閣下這是何意?”田七月揣着明白裝糊塗。
洛陽初猛然一怔“水兒,你不認識我了嗎?”
本想裝一下矜持的洛陽初見到水星夜那張熟悉的臉龐後,瞬間失去了理智,什麼陰謀陽謀的全都拋在了腦後。
田七月面上一臉得平靜,心理則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要不要叫這麼親熱。
當然,她自動忽略了慕修寒比這還膩歪的叫法。
“呵!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化成灰都認識。”
田七月將水星夜的語氣學了個七七八八,連說話的嗓音都變得與她一般無二。
這也要得予於小紅同志的幫助,不然怎麼能騙的過這老不死的。
“不,水兒,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
洛陽初這一着急,連朕這個稱謂都自忽略了,彷彿又不回到了初識那年。
田七月心裡一片詫異,奶奶的,感情這洛陽初的暗戀對象不是柳大嬸啊。
不對,既然不是,那又是怎麼給他生了個兒子的,有貓膩。
眼珠子骨碌一轉,淡淡的說道“呵!這樣你就可以陷我於不義了麼,我還真是看錯你了,呵呵,也是啊,我若不是瞎了眼怎麼會認識你們一個又一個披着羊皮的豺狼。”
說着說着,田七月還硬是擠了兩滴淚出來,也是蠻拼的了。
氣氛也因此一時之間壓抑了起來。
洛陽初怔怔的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心下閃過一抹狐疑。
記憶裡的水星夜是一個從不輕易掉眼淚的人,哪怕傷害再大。
話鋒一轉試探着問道“水兒,當年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你不知道,柳芸籬會沒跟你堂堂的一國皇帝彙報?”
田七月淡淡的一笑,眼裡帶着些許的諷刺。
只要一想到水星夜受到的那些苦難,她就有一種宰了這些人的衝動。
“不,她說你死了?”洛陽初抿着脣說道。
“是啊,我是差點死了,若不是有楚沐我又怎麼能活到今天,我活着卻又死了。”
田七月哪能聽不出那試探的意味,不過,這話還真就是一半真一半假的。
洛陽初渾身一怔,楚沐,“你是說當初的太子楚沐。”
“呵!難爲你還記得他啊。”田七月又是諷刺的一笑。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那個跟自己一樣默默愛着這個女子的男子。
只是沒想到他竟爲她做到了如此地步,這些都是柳芸籬不曾告訴他的。
話說到這裡,洛陽初其實已經信了五分。
田七月看着沉默不語的洛陽初心裡一陣着急,故事呢,她要的故事呢,該死的。
“聽說柳芸籬爲你生了個兒子,你們還當真是好樣的,楚淵知道嗎?”
“這,水兒是怎麼知道的?”
洛陽初一臉的複雜,顯然是不想提起這件事。
田七月斜睨了他一眼“你或許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你們害得我水氏一族滿門抄斬,你說這筆帳我該怎麼跟你算。”
洛陽初聞言,瞳孔一縮,腦海裡浮現了那一幕幕。
“不,不是這樣的,我也是後面才知道的,我只是跟柳芸籬做了一筆交易。”
一筆得到她的交易,可是他錯了,真的錯了。
“你們的交易就是她給你生了個孩子,然後置我於死地麼。”田七月步步緊逼。
“不是,是她將你囚禁我一氣之下才將她給強了,我的心裡只有你,只有你。”
洛陽初顯得有些痛苦,神情一片悲慼。
田七月心下一片震驚,這男人,怎麼不去死,典型的渣男。
她有些壓抑不住內心深處那股蹭蹭往外冒的火氣。
“所以是你出賣了她,所以你明知道她處於深淵當中也不去解救的嗎?”
洛陽初先是一怔,繼而一臉的怒氣“你,你不是水兒,你是誰?”
田七月冷笑了一聲,緩緩的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失望嗎?自作孽不可活,渣男。”
洛陽初看着眼前這張陌生的臉頰,心理一片潸然。
他早該想到的,那樣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水兒的事,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你告訴我?”
“不,你見不到她了,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田七月一點也不覺着他可憐,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一個人做的所有的壞事,都將會應驗在自己的身上。
如今,不正是這樣麼,楚淵是這樣,柳芸籬是這樣,自然也少不了他。
“走了,去哪了,你告訴我,我要去找她。”
洛陽初囔囔自語,整個人都處於怔愣狀態。
田七月斜睨他一眼“她和她愛的人去了另一個世界。”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實在是這樣的氣氛有些壓抑。
這個地方有太多的不幸,倘若她是水星夜大抵也是會選擇離開的吧。
那將會是一種解脫。
事情已經明朗,戰爭還是終將繼續,水音聽完事情的始末後,整個人都釋然了。
雖然只是大致的情況,但他已經能想象到具體的內容了。
不去追問是正確的,知道的越多,就越發的無法釋懷。
。。。。。。
兩國之間的戰爭並沒有因此而消停,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洛陽初孤注一擲的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楚淵的頭上。
又或者他知道自己的過錯,卻還是要執意的復仇,不是爲柳芸籬,而是爲了那個女子。
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她會回來了嗎?答案是否定的。
田七月有一瞬的怔然,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是接受,還是逃避。
最後她還是釋然了,何苦爲難自己,該是怎樣就怎樣,要做最真實的自己。
接下來的幾場戰鬥,都是洛陽初親自領兵上陣,所以導致大周連敗了兩場。
因此田七月也對他不由得刮目相看了幾分,至少不是像楚淵那樣的草包。
可是這樣的狀況維持不了幾天,就被慕修寒給打壓了下去。
他有手段有謀略,別人自然也不會比他差到哪裡去。
論強弱,兩國之間只不過是輸在了人數上。
高老黑帶着人,將人家千里迢迢運送過來的糧草給搶了。
氣得洛陽初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千防萬防還是沒防過敵人的毒手。
一聲令下,將負責運送糧草的人全部拉出去砍了。
然後,水瀾和鳳昭同時陷入了恐怖的饑荒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