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被趕出來的鳳昭人迅速的將人給扶了起來,塞進披風裡。
是的,沒錯,莫玲瓏還在被窩裡的時候就被一夜未睡的慕修寒命人給請出了將軍府。
什麼抗旨不抗旨,砍頭不砍頭的早被他扔在了腦後。
他現在只知道,他一定不能讓小丫頭誤會他,否則是絕對沒好果子吃的。
要知道,一個曾經受到傷害的人,眼裡是容不得半點沙子的。
而他更不願意與這個沒臉沒皮的人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曾經如此,現在亦然。
毫無疑問的,在莫玲瓏被扔出府後,慕修寒便被請進了皇宮。
面對皇帝楚淵的質問,慕修寒只是涼涼的說了一句“臣是有婦之夫,男女有別。”
老皇帝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瞟了他一眼。
“啓稟皇上,玲瓏願意下嫁慕將軍,甘做平妻,侍奉將軍左右。”
莫玲瓏突如其來的聲音傳進了朝堂之上。
羣臣頓時一片譁然,議論紛紛,誰不知道慕將軍當初那此生只娶一妻的誓言。
這鳳昭公主莫不是有什麼隱疾,先是以五座城池做嫁妝。
這次又是自降身份,雖然咱們的慕將軍也不差,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三皇子楚墨一副幸災樂禍,事不關己高高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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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慕修寒仍是一臉的面不改色。
老皇帝楚淵抿着脣,張了張嘴,試探着問道“慕將軍意下如何?”
慕修寒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如何?當然是,拒絕。”
“你,再加五座城池。”莫玲瓏顯然是受到了刺激,不加思索的說道。
“呵!玲瓏公主似乎忘了,你鳳昭現在只是我大周的附屬國,何來城池一說。”
慕修寒諷刺的一笑。
朝堂上羣臣議論紛紛,頗有一副看好戲的意味。
老皇帝楚淵嘴角直抽抽,這話說的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天知道,兩國簽署的附屬文書早已成了一張白紙。
莫玲瓏一時啞然,額!是的,她的確忘了。
可是她又怎麼能甘心,她莫玲瓏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的。
人往往總是這樣,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執着。
緩緩的擡起頭,直視高位之人“那若是我鳳昭的兵權呢。”
這總沒話說了吧,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文書上寫的很清楚。
鳳昭國歸順大周,成爲大周的附屬國,但兵權仍屬於鳳昭所有。
只是,兩國之間必須遵守和平條約,這也起到了互相牽制的作用。
整個朝堂之上都因她這一句話瞬間安靜了下來。
兵權乃是一個國家繁榮興盛的象徵,若是讓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們知道,他們今後的命運就這麼被一個十多歲的女子輕而易舉的決定了,那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境地。
要知道,就是幾月前兩國之間進行談判的時候鳳昭都沒有讓步。
而只是將整個鳳昭的土地都劃在了鳳昭的名下。
這也是大周爲什麼會放任兵權留在別人手裡的原因。
只是她不知道這一切的條條框框都化作了一張白紙。
皇帝楚淵猛然一怔,眼裡帶着從未有過
的欣喜。
“此話當真?”語氣裡帶着些許的激動,這顯然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莫玲瓏見狀,暗自一喜“自然是真的,鳳昭本公主說了算。”
老皇帝楚淵那個激動啊,面上卻是佯裝鎮定“既然公主如此深情,那我大周不答應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管他誰說了算的,衆目睽睽之下,她鳳昭還能抵賴不成。
“如此甚好。”莫玲瓏將目光移向了那個男子,眼裡帶着些許的深情。
三皇子楚墨則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樣的局面讓他有些不喜。
雖然他是他的情敵,可是他不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去打敗他。
這樣的目光讓慕修寒有些惡寒,不待老皇帝回答,便沉聲道。
“微臣拒絕。”
朝堂之上又是一片譁然,別說老皇帝了,他們都開始有些動搖了。
若是有了鳳昭的兵力,再加上慕將軍的領兵能力,那水瀾又何足爲懼。
老皇帝聞言,一臉的不悅“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慕將軍不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義無反顧麼。”
“呵!皇上或許忘了微臣已經辭官。”慕修寒淡淡的瞟了一眼老皇帝。
還真是夠了,要娶自己娶麼,****何事,他又不是皇室的人。
本不該在這樣的場合將這一消息放出,奈何這老不死的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哄的一聲,這重磅消息一出,雷得衆人裡焦外嫩,紛紛將目光移向了慕修寒。
心裡帶着些許的惶恐,他們大周的戰神竟然辭官了,辭官了。
三皇子楚墨面上一片驚異,他竟然爲那個女子做到了如此地步。
莫玲瓏微微一怔,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皇帝楚淵吹鬍子瞪眼睛的瞪着他,顯然沒想到這人竟然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將這事抖了出來。
“朕一日未批准,那你便還是大周的臣子。”
“微臣執意。”慕修寒一臉的平靜,放佛壓根沒有將老皇帝放在眼裡。
“朕不準。”
“微臣執意。”
“朕可以下旨。”
“微臣執意。”
“朕要抄了你將軍府。”
“皇上隨意。”
。。。。。。
兩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朝堂之上毫不避諱的較起勁來。
最後老皇帝怒火攻心,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從而也昭示着他的失敗。
衆人見狀,急急忙忙的將太醫給請了過來。
霎時,朝堂之上,亂成了一鍋粥。
三皇子楚離涼涼的看了一眼被人羣圍住的自家老爹,顯然是已經對吐血之事習以爲常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慕修寒呡了呡脣,兩人之間介於情敵之外,還是戰友“早在風月回來之時。”
楚離沉默了半晌才緩緩的開口“決定了嗎?”
“嗯!早已決定了。”只是缺少一個離開的時機。
在那次差點失去小丫頭後他便最終下定了決心。
生命還過於無常,他能做的只是儘量的讓自己留在她的身邊。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她不來,那麼他便去。